回来时他在夫人坟前哭得瞎了一只眼,直至现在,年近四十的不败侯也没有再娶。
强大,钟情,悲惨……又是草莽出身,这话本似的故事令不败侯成为京城人尽皆知的大英雄。
姜轻鱼看向谢沉渊:“相爷想让轻鱼做什么?”
谢沉渊道:“不败侯七日前凯旋回京,设了一场庆功宴,只邀请了一些相熟老友,以及部分京中才子才女于三日后,我想让你参加这次宴会。”
姜轻鱼愕然,不败侯设宴了?
前世的时候没有啊!
邀请了相熟老友可以理解,邀请才子才女……
姜轻鱼忽然记起来一个事。
不败侯之子十五岁时骑着西域烈马在京城最热闹的集市逛,结果这马临时发了疯四处乱撞闹出了人命!
翌日,不败侯付出了巨大的财力物力与人力安抚好死者家属,亲自负荆请罪在皇宫门口下跪求情,最后才保住了这个独子,将其一脚踹入军营。
这小侯爷入军营后果真老实了,还表现出不输不败侯当年的潜力,人人都说不败候后继有人,结果后来……后来姜家被满门抄斩,姜轻鱼也不知道后来咋样了。
她也被砍头了来着。
如果相爷信息不错,那这位不败侯的宴会多半是为了这位小侯爷办的,只是小侯爷闯了大祸,这宴会才取消。
姜轻鱼明眸潋着斟酌,抬头看谢沉渊:“相爷是想让我先攀上不败侯这条线?”
谢沉渊笑而不语。
不败侯这条线,确实稳妥。
姜轻鱼眼神坚定:“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罢她便起身要离开,背后谢沉渊的手指放在桌子上敲了敲,徐有福便赶紧开口:
“姜小姐且慢!你手上有伤,这几日的折腾估计也受了寒气,相府内有医师,还是先处理一下再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心。”
姜轻鱼抿了抿唇,点点头。
“那便麻烦了。”
姜轻鱼很快就被相府的仆从带到客房,怡翠哭哭啼啼的跟上照顾。
正厅便只剩下了谢沉渊与徐有福二人。
徐有福笑呵呵的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
“这姜小姐的确是一个有意思的妙人,不仅不似传言那般天真愚钝,反而聪慧敏锐,还有一种……笨拙的精明。”
“如此可爱,难怪能得到相爷的垂青。”
谢沉渊眯了眯眼,声音中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垂青?徐老的措辞还是让人不敢恭维。”
徐有福无情拆穿:“若非相爷垂青,令我卖出消息……恐怕这姜小姐即使是跪到身消玉殒也跪不到相府开门的那日吧?”
其他人不清楚,他可是明明白白。
相府根本没有那跪三天三夜的求见规矩,那是相爷故意透露编纂的!
三日前,他听闻有人在天机楼买拜访相府的消息,转而告知相爷,相爷本兴致不高要随便糊弄过去,结果一听是姜家姜轻鱼在打听,还沉下心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令人回了这个消息。
这不明摆着是给姜轻鱼机会吗?
话说到这里,谢沉渊也没有再继续狡辩,而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我曾见过她一面。”
徐有福瞬间起兴致了:“噢?”
谢沉渊看向他,嘴角勾起:
“想打听什么?”
徐有福:“相爷莫不是铁树开花?”
谢沉渊:“不过是好奇罢了。”
徐有福:“好奇可不会说得那般暧昧。”
谢沉渊没有马上回复,只是拿起手中的剑,用手帕缓缓擦干上面的血迹,而后抬起剑身。
烈光照射,已经干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