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火焰是凭空生出的,可是……这怎么可能?!

等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时,两人已经不在原地,飞上了不知何处。

就连姜轻鱼自已都有些恍惚了,直至到了屋外才大惊谢沉渊干了什么。

她吓得连声音都忘记控制了:“你疯了?如此胡闹……你可知后果?!”

她此前所说的底牌,就是相爷的巫族身份。

一旦相爷的巫族身份败露,相爷势必功亏一篑,但这种方式实在龌龊,就连姜轻鱼都不觉得自已最后能狠得下心去揭穿。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做到这一步。

可现在, 他却自已当着小侯爷的面,当着来往无数行人的面就这么暴露了自已的火焰,难道就不怕暴露自身?

谢沉渊却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而是低着头看向姜轻鱼。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轻鱼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哀怨。

谢沉渊开口:“是你约我出来,却又带上那么多人,我带你出来,你却倒是先责怪起了我?”

姜轻鱼:“我……我也不知他们要一起来。”

关键她确实当时懵了一会儿,没有及时拒绝,等几个人全都开口之后,她更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谢沉渊问:“那现在可否留些时间陪我了?”

姜轻鱼沉默间,谢沉渊又补充:“我很想你。”

姜轻鱼错愕,一时间还以为自已听错了,她蛮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谢沉渊。

她不过是去了一趟秦北郡回来,相爷怎的突然间变得如此肉麻?

这完全不像是相爷的性子,若非这巫族的火焰能够证明他的身份,她真该怀疑面前站着的人是谁了。

她偎在他的怀里,盯着他:“相爷,你最近很奇怪。”

谢沉渊不语,只是点点头。

是,很奇怪。

他知道这样的表现很奇怪,但他没时间了,他怕以后再也没有这么放肆的机会了。

姜轻鱼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沉渊沉默片刻才道:“一定要在我们难道的独处时间中讨论公事吗?”

虽然不可否认,他是被姜轻鱼一步步的吸引的。

但有时候他也懊恼,姜轻鱼的脚步从不为他停留片刻。

他知晓这条路会死多少人,会有怎样的损失,因而给她入局的机会,让她证明自已的胆识。

她用簪子刺穿自已手腕的那一刻,他就被眼前这个人点满了好奇心。

好奇心是爱慕的源头。

再到后来,她用各式各样的方式证明了自已能够改变一切,从一开始改变自已的与自家的危机,再到后来改变了更多。

她像是奇迹的本身,越是熟悉,越是探知,越会被她的坚韧聪慧以及那份狠心所吸引。

他爱慕她,从来都不是因为那一张面具。

而是她在他的培养下,逐渐成为世界上的另一个他,甚至……成为了连他都自愧不如,需要仰望的存在。

他知晓她所做的一切,清楚她每一个选择,了解她牺牲的所有。

他比任何人,都更加向往姜轻鱼。

因为他是个胆小鬼,没有像她那样一条路走到黑的勇气与决心。

或许一开始有……可终究是无数次的失败,蹉跎了他的人格。

所以,再看姜轻鱼……他会情不自禁的被她越发吸引。

当自已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份爱慕的时候,种子已经生出花苞,含苞待放。

因为这个世界上,他们天生一对。

只有彼此都重生过的他们,才明白彼此到底经历着什么。

唯有互相知道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