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惊讶地低下头,原以为是人醒了,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说梦话。

傅谨言看见姜离没有皱眉的,面容平静的睡颜,想来梦里的他应该没有让她那般厌恶吧。

想到这,男人心情大好,那一丝不苟的脸上,竟然透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姜离与他结婚的那一年里,他好似从未看过她的睡颜,那时候,每次都是他满是厌恶地沉沉睡去,留下姜离独自睁眼到天明。

他开始问自已,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姜离的,大概是她和母亲一同把林瑶送出国的时候吧……

可当他从傅百川手中得知,林瑶是拿了傅母一千万离开的m国时,那种厌恶一瞬间消散。

以及当他得知,林瑶因为姜离流产是谎言时,他的胸口就像压着石头一般,堵得慌。

他一贯觉得自已公正,却随意给姜离判了虚伪,恶毒,丑陋的罪行,结婚时对她格外厌恶,婚后也未对她好过。

可这个女人,却一直对他很好,好到,他感觉无论怎么伤害她,这个女人都不会离开,他的程度。

直到林瑶回来,他不再需要她,一纸离婚协议,逼迫她离婚,却忘了,那时候她才刚刚流产,而后又被他亲手送入监狱。

“姜离,你这副病弱的模样,是在向我抱怨,我从没有好好照顾过你吗?”

别墅的窗户被风吹得发出了声响,傅谨言抬头看去,一些昏暗的亮光透进别墅里,鹅毛大雪在天空中飞舞落地。

天亮了。

下一刻,本就睡得不好的姜离,睁开了眼睛,与傅谨言相视而望,她看他的眼神,是意料之中的厌恶。

傅谨言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捕捉到,一丝五年前的,她爱他入骨的影子。

后来的半个月,姜离一直被傅谨言放在别墅里养着,好吃好喝地给她供着,这段时日她肉眼可见的长胖了些许。

傅谨言每天早早离去,但无论多晚都会回到这幢别墅里入眠。

两人有时候,五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但就是这般怪异的相处着,不过姜离也没拿正眼看他,只是期望着,自已多久能离开这里。

每次她一向傅谨言开口说要走,两人势必要大吵一架。

时间久了,姜离也不再说走,也没有跟傅谨言说过一句话。

傅谨言还雇了一名心理医生,是一个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小姑娘,全天24小时,陪护姜离。

姜离有时候会给她的心理医生吐槽说,“傅谨言比她和他结婚那会,回来的次数还勤。”

心理医生则开玩笑道:“说明傅总心里有你。”

姜离翻了个白眼,拒绝了与这个所谓的心理医生沟通。

在姜离看来,就是傅谨言换了一个折磨人的法子,说好放她走,也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哪日去了。

想着想着,她开始流起了鼻血,跑到卫生间,用了半包纸,才将鼻血止住,一抬头,眼冒金星,竟觉得天花板也在跟着转。

出来时,心理医生满是担忧的问:“怎么会流鼻血啊,你这段时间都流血三回了,要不跟傅总说说,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

姜离摇了摇头,笑道:“许是这段时间补营养,补多了,气血旺盛,有些上火,回头我多吃点蔬菜。”

这一天,傅谨言正在客厅里,忙着工作。

那个所谓的心理医生,为了展示自已的工作能力,非扯着姜离到客厅进行,心理咨询。

“姜小姐,您觉得这半个月的心理治疗,您收获到了什么?”

一旁正发出敲键盘声音的傅谨言,突然安静下来,头朝着姜离望去。

姜离撑着脸,想说什么都没收获到。

转念一想,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