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正抱着腿,咬着牙,忍着疼,满脸是血。

愈来愈多的行人,闻着声,将老人和受伤男子团团围住,直到再也没有缝隙,让姜离窥探,她才收回目光。

在帝炎,敢逃单的,轻则受点皮肉之伤,重则断腿断手。

看姜宇这副模样,一定是逃跑未果,而被帝炎的人下重手打的。

傅谨言轻瞥了一眼姜离,看见她那握紧拳头的双手,知道她在忍。

毕竟刚刚哭嚎的老太太不是别人,而是姜离的生母,以及她的亲弟弟姜宇。

过来半晌,傅谨言才冷幽幽地说道:“如果你不忍心,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帮你弟弟还清高利贷,帮他治疗,帮你们家改善生活条件。”

“不用,是他们咎由自取,给再多钱,最后也会被用光的,像这样的家庭,谁救都没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已从烂泥坑里,爬出来,才会懂得什么是珍惜,才会体谅别人的不容易。”

她的语气是那般的坚定。

随着红灯变成了绿灯,车缓缓的在这条繁华的马路上开行着,耳边邱雅琴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也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呼啸的风声。

由于车窗是半开的缘故,姜离一呼一吸间,全是雾气,夜里白色的雪花,被灯光给照亮,缓缓地飘进,本该温暖的车里。

从今天开始,她姜离彻底的,没了亲人。

光影在,姜离脸上不停地变换着形状,不知怎的,傅谨言看着她这般面无表情,强撑着的模样,心闷闷的。

他想安慰,一张嘴,发不出一个字。

倘若,把姜离换作林瑶,他倒有几分哄人的信心,以前林瑶一哭闹,他半开玩笑,半宠溺几句,就能让林瑶破涕为笑。

可他面对是姜离,是一个他如今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之人。

若真像姜离所说,她坐了五年的冤狱,她不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