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嘴里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似乎又流鼻血了。

她急忙起身,连忙拿纸堵住,奈何血流得很多,而她身旁也没有什么止血的药物。

只能仰着头,一张又一张地更换餐巾纸,以及满嘴包着血,还未来得及吐出,换气时,不小心将血吸入了气管。

猛的一咳,木地板上被溅起了一大片血渍,而后她又咳嗽了许久。

不知怎的,这血离奇地止住了。

但她此时也被搞得满身狼狈,就她这身体,傅斯宴还想让她去当药人?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姜离扭头,望向桌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她最近都要吃的药,

她正纳闷一个普通发烧感冒怎么会要吃这么多药时。

寝室的大门忽然被楼下看门的保安给打开了。

姜离惊恐地,看向屋外,惊呼:“谁!”

保安开门的时候,也震惊了一下,扭头向王月儿问道:“这寝室,你不是说没有人吗?”

王月儿一身粉色高定看向站在房间里的女子,姜离刚刚那困倦的声音,已经告诉她,姜离在寝室。

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亲人团聚的温馨场面,帮人帮到底,

她领着姜宇二人来到了员工宿舍,在告诉保安来意后,保安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门。

“姜离是这样的,你的弟弟和母亲在帝炎消费了一些酒水,他们说要把账记你头上,

你又说,你无父无母的,我这边也为难,毕竟钱还是要给的,你母亲嚷着要见你,没办法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保安看这架势,连忙开溜,这门不该开的呀!

邱雅琴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的血,以及姜离那瘦弱的身子,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轻。

原本邱雅琴还想打一点感情牌,谁知道,姜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王月儿,他们不是我的亲人,这钱你找她们要,还有把他们带离我的房间,这是私人领地,不是公共场合。”

邱雅琴,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怎么就无父无母了,我是妈妈呀,生你养你的妈妈。”

此时的姜离红着眼,看向这个年迈的老人,她只觉得心像是被冰冻了起来,冷得全身打颤。

妈妈这两个字,难道不应该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存在吗?

可为何,每每叫起这两个字,是那么的心酸。

她有母亲,可她的母亲在她十四岁时,就把她送给了傅家,从那以后她就没有妈妈,也没有家了。

姜离眼神空洞地望着邱雅琴,冷然道。

“我十四岁,被你送给傅家时,你们那时就打算与我恩断义绝了吧,他们应该给了一笔足以让你和爸爸养老的钱吧,怎么18岁那年就用完了,又来找我要钱?”

“哦,因为我们家有个无底洞,叫姜宇,他吃你们的,喝你们的,甚至吸你们的血,你们都那般心甘情愿?”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妈,可你有把我当过你的女儿吗?有没有考虑过,我在傅家过得好不好,容不容易。”

邱雅琴看着姜离,渐渐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离眼中没有泪水,这份委屈的情绪,她年少时,就已经哭干了。

她只是冷冷地在说出事实。

“后来我结婚了,资助你们开公司,让你赚更多的钱,你们可对我说过一句谢谢?你们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

可为什么我坐牢了你们就破产了呢?那是因为你们的儿子,他根本不是什么人中龙凤,他就是一条赖皮蛇成不了事。”

邱雅琴白了姜离一眼,“是因为你惹怒了傅总,傅总才让我们家破产的!”

姜离冷笑,事已至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