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冷冷轻瞥着这两人,冷然道:“病人随时都有可能发疯,你们二位看够了就走吧,万一伤着你们就不好了,你们和我不一样都挺金贵的。”
林瑶抱着手,从上到下打量着王管家,这个断腿的瞎眼的残疾人,就算发疯,能伤到谁?
顶多是无能狂怒罢了。
林瑶又再一次换上楚楚可怜的面容,扑进傅谨言怀里,
“谨言,其实有些话我不想说的,这些年我都说累了,刚刚姜离姐又发疯了,非要逼着我承认,当年杀傅母的人是我,她还说,她有证据,要我坐牢!”
傅谨言没有说话,男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坐在床上的王管家,因为当年将姜离送入监狱的直接人证,就是这名管家。
而刚才姜离的一系列反应,都在说明她不想让人知道王管家的存在。
她是想靠这王管家给自已翻案吗?
男人的目光,越发不解。
一个人,如果犯了错,道歉受罚补偿,这才是最常规的流程。
但姜离,从没有承认过,是她杀的傅母,就算受尽折磨,她也从未道过歉。
这时,男人突然回忆起姜离曾对他说的话,“傅谨言,如果我不是杀人犯,你该怎么弥补对我的亏欠呢?”
想到这,傅谨言心中一阵烦躁,当年的人证物证都在,就是姜离杀的母亲,他绝不可能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就在这时,在傅谨言的注目下林瑶泪眼婆娑地朝着王管家走去,
“王管家,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你的家人也曾被我好好照顾过,难道,你因为我将你开除了,你现在记恨于我,所以想与姜离一起陷害我吗?”
直到林瑶背对着傅谨言后,由于男人看不见她此时的眼神,
这个女人的目光就变了,变得是极为嚣张,
她的言下之意是,如果你敢告诉姜离当年的事,我就让你的家人和你一样不得好死。
而后她委屈巴巴地对着王管家问道:“刚刚姜离姐说,你这身伤是我害的,是我吗?你可以点头或者摇头。”
“姜离姐还说,我是杀人犯,王管家当年的事你最清楚,我想问问你,那个杀人犯是我还是姜离!”
林瑶说完这些话,看见王管家此时的模样痴痴傻傻的,她原本的担忧顿时荡然无存,这个管家半死不活,比死了有用。
下一刻,她泪水从脸颊上滑落,她扭头朝着傅谨看去,
“谨言,我真的不想忍了,明明这些事我都没有做过,可姜离姐,她一次又一次地对我泼脏水,一次比一次更加恶劣。”
“我刚刚问王管家的这些问题,就算他点头了,一个疯子说的话能信吗?可信吗?就算告到法庭,法官也不用认一个疯子当证人的吧。”
“所以姜离你别太过分了。”林瑶红着眼看着姜离。
姜离将一卷绷带递给护土,半晌她慢悠悠地说道:“林小姐,既然行得端,坐得正,又何须这般激动呢,情绪越高昂,越无法掩盖你心底的心慌!”
就在姜离抬头望向林瑶时,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拍在姜离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彻整间病房。
一旁的护土都看愣住了,她从未想过一向温柔亲和的林瑶,会有这般恐怖的一面。
过了半晌,护土才低下头,继续为病人清理伤口。
“姜离,这一巴掌,是为了死去的傅母打的,你杀了傅母,可至今都不承认,你让傅母在地下如何安息,你这是对死人的不敬!
同时,这一巴掌也是为了我自已,你都坐牢了,还想污蔑我是杀人犯,姜离你心怎么这么恶毒!”
可就在林瑶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姜离时,没有人注意到,床上王管家的眼神变了,不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