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时,都能透过衣服看到肩胛骨明显的移动。 他的头低着,沾着血和泥的发梢贴在耳际和脖颈上,后颈骨突兀的梗出来,在垂落的脖颈线条中非常非常的明显。那是一个孤直到仿佛随时都会折断,但大多数时候,都强硬到无坚不摧的弧度。 周晖歪歪倒倒走过来,越过张顺时笑了笑但没说话,走到楚河身边跪坐下来。 “别伤心了,”周晖说。 楚河没有回答,半晌才轻声道:“说得简单。” 周晖拍拍他的肩,似乎想说什么,但忍了忍又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