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馥淡淡道:“这不是我爸叫我来的吗?”
马哥噎了一下,也不知该接什么话,却说道:“先生也很担心你。”
辛桃馥说:“先生也知道了?”
他这是明知故问,他冷不丁发了这么一条信息给马哥,马哥哪有不跟先生报告的?
“可不是!”马哥带着辛桃馥到了车子旁边,把后座的门一开,就见殷先生正坐在里头。
不知怎的,辛桃馥见了他比见了混混还怕,只缩了缩:“先生怎么亲自来了?”
殷先生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上来。”
辛桃馥乖乖地上了后座:“先生来了,怎么就坐在车里不出去?”
马哥只道:“那种地方,殷先生要是去了,可不是掉份儿吗?那些人也配和先生说话?只是不去,先生又放心不下你呢!便只能屈尊在车里等着了。”
辛桃馥听到这话,心里倒是腾起几分真实的暖意,说到底,先生还是挺在意他的。
殷先生却道:“你倒是胆子大。”
语气里已有几分责备之意。
辛桃馥见先生不乐,也不争辩。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头铁犟嘴。
他只将头靠在先生的肩膀上,露出脆弱的表情,道:“我一边是觉得有问题,有可疑,不肯去的,但一边又想着我父亲不至于……”说着,他幽幽合起眼,表现出恰如其分的伤心。
他的伤心虽然有表演的做作成分,但也不是假的。
他的的确确被辛思劳伤着了,只是也没伤得那么深,因他早就对辛思劳失望了。
见辛桃馥小猫似的呜咽,殷先生本有要教训他的话,此刻却也说不出,便只摸摸他的头,不作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