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向许嘉柠时，却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庆幸。

还好她没事……

他终于……保护了她一次。

他看到许嘉柠似乎眼中含泪，是为他而哭吗？

她是不是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他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夜晚的宁静。

救护车也呼啸而至。

医院的灯光惨白，弥漫着消毒水和紧张的气息。

手术中的红灯亮着，许嘉柠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指尖冰凉。

陆子轩几乎是和警察同时赶到的。

他接到许嘉柠带着哭腔的电话，一路闯了红灯飞驰而来。

当他看到坐在长椅上，脸色苍白，身上还带着血迹的许嘉柠时，心中瞬间翻涌起后怕和心疼。

“嘉柠！”他大步上前，蹲在她面前，仔细地上下打量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许嘉柠看到他，紧绷的神经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点。

眼眶瞬间红了，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我……没事，但他受伤了，为了救我……”

陆子轩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等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再站起身，冷静地与赶来的警察沟通情况。

警察离开后，走廊里只剩下陆子轩和许嘉柠，以及那盏刺目的红灯。

陆子轩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许嘉柠身上，替换掉那件带血的外套。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许嘉柠裹紧带着他体温的外套，盯着手术室的门。

一种沉重的负疚感压在她的心头。

她恨祝淮书，恨他的背叛和伤害，恨他曾经的冷漠与欺骗。

但此刻，他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是因为她。

这份救命之恩，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让她喘不过气。

“我不想欠他……”她呢喃着。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她抬起头。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神情带着疲惫但还算轻松：“谁是祝淮书家属？”

陆子轩比许嘉柠先站起来，“我们是他朋友。”

“医生，他怎么样？”许嘉柠急切地问。

“手术很成功，幸运没有伤及内脏，失血有点多，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麻药过了就会醒，送病房观察吧。”医生言简意赅。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祝淮书被推回病房时，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

麻药未退，他还在昏睡。

许嘉柠站在床边，看着这个曾经亲密无间、后来形同陌路，如今又因她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第二十三章

护士交代了注意事项后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陆子轩看着许嘉柠疲惫不堪却强撑着的身影，眉头微蹙。

他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嘉柠，回家休息吧。这里有专业的护士，我帮你看着。”

许嘉柠固执地摇摇头，目光没有离开病床上的人：“我等他醒。”

她无法解释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许是不是不想欠他，或许是想第一时间确认他脱离危险……

她只知道，现在她不能走。

陆子轩看着她眼底的坚持，没有再劝。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病床上的祝淮书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意识从混沌中挣扎出来，最先感受到的是左肋下方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