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住着单过,但是最近老头觉得自己身体不太好,所以找了个护工照料着,现在那个护工在他家住着呢。前几天我听见一个老邻居和我说,老头最近在打听立遗嘱的事情,让我去看看。我问了老头,结果他真的想要立遗嘱,所以我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帮我们看看,这遗嘱要怎么写,里面会不会留什么坑。”
小面包车进入一个破旧的街道,两边的房子的门上都写了大大的“拆”字。
许言问,“这里要拆迁?”
老刘说,“也是不久前才定下来的,不过还没拆到老家那一块,但听风声说就快了。”
许言心想一旦定下来要拆迁,那拆迁款可是一笔巨款,刘老头这时候要立遗嘱时机太巧了,这背后恐怕还有隐情。
小面包车在巷子里东拐西拐,许言差点吐了。在口袋里摸到一盒薄荷糖,许言含了一颗闭了闭眼舒缓过来,手中拿着薄荷糖的铁盒,心想周鹿鸣是什么时候把这盒糖放入自己口袋里的?
终于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带了前院的石头平层农家房子。院子收拾得还算干净卫生,厕所在院子里,正对门的是客厅和卧室。
对于已经现代化的海市而言,这样的房子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政府要拆迁也是情理之中。
面包车停在外头,许言和老刘步行进入院子。
有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正在院子里晒衣服,见到许言先是一愣,再看见了许言背后的老刘,脸上的笑容凝住,尴尬地打招呼,“老大你回家了啊,这位是你家姑娘吗?都这么大了?”
老刘轻咳解释,“这位是许小姐,我们家老头不是要立遗嘱吗,我请许小姐来写遗嘱。”老刘和许言介绍说,“这位是老头请的护工林嫂。”
林嫂的脸色变了变,扯起一个笑,“都进去喝口水吧,老哥在里面看报纸呢。”
她口中的老哥就是老刘的父亲。
老刘领着许言进到屋子里,进入的是饭堂兼客厅,摆着一张饭桌,几张椅子和板凳。吃饭的时候摆盘吃饭,不是饭点就收拾出来放东西,一桌多用。
刘老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看报纸,头发花白,看着有点瘦,脸色也不太好。见到自己的儿子来了,抬头瞄了一眼,淡淡说,“你来了。”
老刘“嗯”了一声,让许言坐在一边的三人木质靠椅上,自己和刘老头说,“这是我请来的许小姐,她是专业的遗产管理师,可以帮你写遗嘱作见证。”
刘老头扫了一眼许言,怀疑地问,“这女娃娃这么年轻,行不行的拉?”
老刘说,“她负责了很多大集团大富豪的遗产管理,国外留学回来的,很专业的。”
许言,“我可以帮你们写遗嘱做见证,不过我建议带你们去中华遗嘱库当场立遗嘱。”
老刘和刘老头同时问,“为什么?”
许言发觉林嫂就在门口侧耳听着,“你们家的情况太复杂,几个继承人之间很容易起纠纷,在没有其他见证人在场的情况下,我单方写的遗嘱很容易因为有瑕疵而无效。所以还是建议你们去中华遗嘱库立遗嘱,至少在程序上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