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轻笑着摇了摇头,道:“瑾儿,扶娘回榻上歇着吧,昨天的风有些大,这腿又酸得厉害了。”
“哎。”容沅瑾小心搀扶着竹青坐回床上,“听隔壁王婶说有位医术高明的游医近日在城里歇脚,我今天去城里寻一寻。”
“老毛病了,不用这么麻烦。”竹青叹了口气,躺上床,“对了,记得带你媳妇去厅堂给容家列祖列宗上香,给你娘子添名。”
容沅瑾弯着腰帮她将被子掖好,应道:“好。”
容沅瑾将三炷香立于灰炉中,叩拜结束后转过头,正看到娘子正双手持香,双眼轻阖,嘴里不知念着些什么。他神情专注,微分的双唇时而轻缓时而停顿,宛若在与人对话一般。
容沅瑾心中一惊,随后猜想约莫是自己孤陋寡闻,不了解娘家那边的习俗,便安静地站在一侧没开口,等着他垂首低叩后将香插进灰炉,这才好奇地问道:“娘子刚刚在做什么?”
邪祟下意识回答道:“与你父辈……”
话还没说完,随即反应过来,话音突然停住。
“啊?”容沅瑾看着他。
他抬起袖袍掩着嘴清咳了一声,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我们那边的祭拜习俗有些繁缛,改日再细细讲给相公听。”
容沅瑾点了点头,没在意,走上前去将供桌上的家谱摊开,拿起桌案上的毛笔蘸墨,正要落笔时却顿住了。
他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竟把这事给忘了,还没来得及问娘子名字……”
活了千百年,第一次有人问他的名字,邪祟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见他目光出神,容沅瑾耐不住开口唤道:“娘子?”
邪祟抬眼看他,这才迟迟道了一个字:“邪。”
“嗯?”容沅瑾似是没听懂,问:“什么?”
邪祟伸出指尖沾着冷掉的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字,“邪。”
容沅瑾转过头若有所思地低声念了几遍,“游邪、游邪……”
“娘子可知这字的含义?”容沅瑾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