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瑾话还没说完,又咳嗽起来。
游邪替他系好腰带,替他顺了顺他的后背,扶着他的肩膀走到面架前:“别操心了,待会儿天亮了我去买些桑皮纸来换上。咱们这屋的窗纸我瞧着也要换了,半点不防风。”
容沅瑾欲言又止,点头道:“好。”
游邪将刚提来的温水倒进面盆里,放下水壶:“想说什么?”
容沅瑾洗了把脸,拿起帕子,从铜镜中望了游邪一眼:“……麻纸也可以。”
游邪笑了:“天冷了,桑皮纸厚实些,麻纸脆,经两回雨就又要换了,一年下来也不比桑皮纸合算。”他抱臂站在容沅瑾身后,眼梢带笑,“况且,怕是十张纸也贵不过相公昨日在城里买来那宝贝吧?”
容沅瑾耳根一红:“你已经看见了啊……”
“昨夜替你换衣裳的时候掉出来的,我还当是你偷偷买来打算送哪个小情儿的呢。”游邪玩笑道。
“是给你的!”容沅瑾急忙转过身,脸涨得通红,“我是专门买来,咳……买来送给娘子的!咳咳咳”
见他才好转些的咳嗽因心急再起,游邪忙帮他拍后背,无奈道:“逗你的,急什么。”
容沅瑾红着眼眶抬头瞪他:“咳……这话怎能乱讲!”
“知错了,相公饶命。”游邪半拥半扶着他,“去那边坐着,倒点水喝。”
容沅瑾放下茶杯,转头道:“我脖子上这物件不值几个钱,昨日在铺子里看到这玉和我这珠子怪像的,便想着来讨娘子欢喜,不想那神医却……”
话到此处断了,游邪自然明白他心中忧愁,心疼不已,奈何竹青命定,他无法干涉,只好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