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她睁大眼睛,专心模仿。
“Great!”真的很棒!几乎没有口音!
“Grae…te?”
“Great,意思是,好、很好!”没想到她这么好学!对了,干脆我们互相教对方,这比当初瑞喜教我还有趣……对了,想起来了
“芹儿,你会……写字么?”
“G……写字?”她愣了一下。“这……芹儿没进过学,不会。”低下头,似乎害羞。
“啧,咱世代走江湖的,哪有闲钱读书去!”柴显的语气变得很坏。
我明白了,他们跟瑞喜一样,因为贫穷而不能接受教育皇上先生,从这点看,你的国家真是糟糕!
“珀希哥可会?”
“我……”被问了个意外的问题,不自觉抓抓耳朵:“我会写English,不会写Chi……这里的字。”
“真的?!”听上去很激动。“那你帮芹儿写自个儿名字看看!就写English的!”然后端过来一碗水,大意是让我用手沾水写在桌子上。
她的名字?让我想想:芹儿,听上去像Cher*……别,她是那么可爱的女孩!Che……rry?Cherry!
真不错!我用湿手指飞快写下:C-h-e-r-r-y!
“Cherry!”
芹儿举着油灯凑过来,手指着字母:“芹……这怎么念?怎还有这许多字?”
“我瞅瞅!”柴显也被吸引了过来。“哟!这都画的什么啊?!哈哈!”
对了,这里是使用象形文字的,概念差太远了!我耸耸肩:当老师真不容易。
那晚,我们谈笑了很久。我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家人和伙伴,芹儿似乎很想见见Molly的样子,而柴显则感兴趣我的乐队。
那一天,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受到自己存在的真实感,以及最踏实的喜悦。
我现在才是真的开心我想这样对某人说。
在那个伴随着身边柴显轰鸣的呼噜声而失眠的晚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的演出都很成功,虽然收入比不上第一次,但听众数量明显比其他卖艺团体多。即使这样,我们还是要离开了“宁江城小,咱们赚够份子了,贪多城隍老爷要罚的。”
这是流浪艺人的传统,我得理解并适应。想象这是一趟巡回演出,只是生活标准比较差而已……好吧,是非常差我至少有一个礼拜没洗澡了。
离开之前,芹儿应要求带我上街买路上吃的干粮现在,我和这里的居民已经互相习惯了。
“店家,来二斤熟牛肉,再切个几块就成!”
“好咧!”
“来,珀希哥,这是什么?”趁店员工作的时候,芹儿指着面前的肉钩小声问我这是我们例行的词汇量扩充游戏。
“Hook!”我笑着回答。“What’s the name?”
“钩子!”她也笑了。
接下来,我们各自默念几遍,完成工作的店员用惊诧的目光看我们,然后他注意到我,忽然也笑了起来。可想而知,我们在这里已经出名了。
最后去的一家商店很特别,我是说,经营的不是食品。
“店家,给看些便宜的笔墨纸如何?”
从芹儿的说话里,我知道了这是一家文具店,却更迷惑了:“为何要买笔和纸?”
芹儿回头,表情很狡黠:“学写字啊!”
“哦。”我抓抓脑袋一半是因为痒。她的好学让我感动,如果曾受过教育,这女孩现在一定非常出色。
芹儿跟店员学习怎么使用那些文具,我则心不在焉地打量起这个地方来:墙上挂着很多画,有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