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站稳后,我看着这个似乎变化不大的男孩……嗯,他好像长高了,现在达到我的肩膀了原来我已经离开了这么久。
“大人……”女孩般清秀的脸上颤抖着挤出褶皱
“呜呜……珀希大人……”
“好了!Alright……Right……”我抱住他,抑制住哽咽,轻轻吻在他额头……
“吓!”结果他像触电般挣脱开,惊恐地看着我:“大人?!小的……”
“不要!”在他跪下前,我将其挽起来:该死!忘了这里森严的等级和肢体交流上的拘谨保守。
“好了!我们回去说话!回去!”我安慰着他,谨慎地察看一下周围:以后千万别在公开场合犯这种错误!
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我们的房子。跟我头脑里至少七成完整的记忆画面比,它显然被重新修整过我爬上过那房顶,那些瓦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完整、清洁。
“珀希大人。”正在扫地的金顺对我不慌不忙地鞠躬,他是我在这里遇到的最有修道士气质的人了。
“是的!”我稍稍倾身,对他点头微笑:“你好么?”
“谢大人念记,老奴过得好。大人长途劳顿,还是先进屋歇息吧!”脸上的笑容依旧慈祥和蔼。
“谢谢你!”忍不住对他鞠了躬:很奇怪,身为仆人的他却总让我肃然起敬。
进入室内,修整过的迹象更明显了,甚至连一些家具都被换成了新的。
“大人累了吧?先进里屋躺躺?小的这就去给您取糕点果子去!”瑞喜围在我身边蹦跳着说。
“噢……好!”欣喜地点头:对啊!差点忘了回来以后最大的一点好处了!
对了,福乐那家伙怎么不在了?算了,清静点也好!
推开这扇门,我才感觉到自己离开了有多久这个曾经寻常的动作居然带给我陌生的期待感。
一切如故。
这大概是整座房子里唯一没有变动的地方,我甚至猜测除了瑞喜他们,不会有其他人进来过。
还除了他。
他进来过吗?想到这个问题,我的感觉不那么自信了。
一下子躺到那张旧床上,木头被压地咯吱作响。
熟悉的香薰味。
嗯,被子怎么回事?我翻身起来,不耐烦地追究导致后背不适的原因……
麻利地掀开被子。
什么……
继续掀开,把全部露出来!
是的,就是它……
你这混蛋!
* * *
“珀希大人!果子来了!”
瑞喜捧着沉甸甸的食篮,一路高喊,飞跑到珀希睡房前,不待询问便冲了进去除了珀希,谁还能给他这样大度的自由?
然而这次却让他着实惊慌了一遭,险些跪倒在地。
屋里固然只有珀希,只是其举动实在太不同寻常他在哭。
珀希坐在那床边,双腿并拢,弓起背,脸埋进双手紧攥着的一团衣物样的布料里,露出的双眼狠狠挤着,面颊早已湿遍。
瑞喜也见过他哭,不闻声,只看到几颗水珠从那双嵌着碧瞳的眼眶里默默溢出。那时觉得极美,亦极悲。
此时全不似那般,抽噎的声气不加收敛,竟与孩童无二。
渐渐,瑞喜认出他手里那团应是他初进宫时穿在身上的衣物。在其流落期间,皇帝到此一宿后,将之摆成人形,用被盖好,还嘱咐任何人不得“惊动”。
看来情至深处,不管什么人,其举动也如稚儿般单纯真挚。
“嘿!”冷不防,珀希已看到了他,抬头蓄出笑容对他招呼。瑞喜赶紧将篮子举起,深深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