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叹口气,珀希不耐烦地甩开对方的手,往前面奔走去。“嘿!你好!”又找上临时负责赶车的侍卫方廉锦,似要搭讪。
高涉在后面看着,一脸的不快。
“呵呵!”旁边的少女轻笑一声。
高涉回头,情不自禁地瞪了一下。
芹儿虽垂眼回避,却收敛不住之前那一记短暂的专注。
这一边,又轮到方侍卫难过了。
“你的‘空夫’很好么?”
“公子说的是功夫?不敢当,拳脚而已!”侍卫小心应答:皇帝对此人的宠爱,这两日里耳濡目染,他直悔自己生出这对眼睛和耳朵!
“你能啪!”珀希比个手刀样式。“断了石头么?”
“哪里哪里!属下哪有那等神力!倒是断得了木头。”当然也不能把自己说得太孬。
“木头?”珀希略皱眉,似不满意。“我看过断了石头的‘空夫’,on TV!”
“这……”
“闲扯什么?!莫要扰着人家赶车!”幸而高涉又赶了过来。
“我坐车!”珀希照例不屑,驳一句就往车里面去了,还将布帘牢牢掩下。
见到皇帝在外面无奈叹气的情景,方廉锦暗自哭笑不得。
* * *
我又躲了起来。这辆原本宽敞的马车里现在只容得下一个人,空间都被我们的乐器和行李填满尤其是那张独轮车。
很难否认我不是故意的,像这样不与他讲话,甚至不敢正视他……就是不敢。
这家伙疯了……
……
“你说的什么?”
“朕陪着你卖艺。”
我闭紧眼睛,转过去抹下脸:“Don’t push me……”(别逼我啊……)
“不好么?”他握住我的手腕,语气让人难以拒绝。
“你……”我咬住嘴唇:你疯了?!你是皇帝,是统治者,不是悠闲的富豪大少爷!
“不乐意?莫非你嫌弃朕?”
“不!”否认得真快,我都没来得及思考。
“呼,那就好。”伸手过来摸我的头顶。“你离不了band,朕也离不了你。”
那么你的国家呢?我想这样问,却忽然觉得自己没资格。
“Stupid!”(笨!)
“哼!又在骂什么?”说着,手按在我脑后,使我靠上他。
骂什么?当然是我自己怎么会蠢得接受你的白痴决定?!
而没有勇气拒绝。
……
该怎么拒绝?
有件事他说得对:我们一路上实在很拖沓,以至于到达岩城乐队原计划的下一个演出地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如果不是其中一位侍卫用一块证明身份的木牌,给那些看守城门的士兵看(相当于FBI的工作证吧?),我们恐怕得被关在城外过夜了这对无比尊贵的某人来说显然是难以忍受的。
我们住进了据说是这里最高级的一家旅馆,不过最好的房间只剩一间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看着我,表情不言而喻。
我低下头,拇指从右手其他四个手指上抹过。
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跟他同屋,像昨晚那样分开才不合情理(我坚持的),连旅馆的服务员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我……好吧,那是因为我在这里本来就很“古怪”。
不管怎么说,难道我跟他的关系就这么明显,且理所当然吗?!
看看现在摆在屋子里的那只浴盆!我敢打赌这是他们专门挑选的大得足够装下两个我们这样的大个子男人!
“怎不脱衣裳?”
我直白地瞪着他这家伙已经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