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咬住嘴唇:“卖艺。”
马车的一次剧烈颠簸,心脏差点跳出。
“哼……”轻蔑的笑声。“荒谬!”
什么意思?!我昂头辩解:“我喜欢卖艺……噢!”
他妈的。
* * *
确是解恨了,而懊悔也如洪水般瞬间灌满胸腔。
不忍看到对方脸上逐渐显现的指印,高涉将脸转向旁边,艰难地吞咽:以前也动手打过他脸,却从不曾用力,只作儆醒;想不到这次下手如此之重……不自主地握紧手心,难遣的烧灼。
刚听他说拒绝的话,以为与昨日那名女子有关,自是急切。待到被告知实情,高涉才骤然醍醐灌顶,如临大敌
从未有过任何阻碍似此时这桩令他挫败,恼羞成怒至极的结果就是诉诸暴力理智尽失。
“Bastard……”
极低沉一声咒骂,继而是毫不留情地一掀。高涉颓然坐倒过去,等着对方发怒。
“?!”结果却极出乎他意料
只见珀希三两下爬出车内,踩在边缘,其动机不言而喻!
“珀希”
高涉呼喊着抢上前去,话音未了,对方的身影已自那里坠落,只衣衫从他手上瞬间掠过……
“停车!”
* * *
该死的!痛死我了!鲁莽导致身上的伤痛又多了几处手掌和膝盖,我显然低估了马车的速度。
我本来不会做这种蠢事,如果不是某人的暴力行为他妈的!他竟然打我的脸!那种力度绝不是调情的玩笑!
“珀希!”
哼,这么快就追来了!我忍住痛,努力站起来:当然知道现在逃不掉,只是示威,学学甘地。
“伤到哪里了?!”
“滚!”我挥手驱赶他。“……嗯?!”
果然引发了拉扯,然后是强有力的手臂圈在胸前哼!除了武力威胁,他还能对我怎样?!
“不要走!”对了,还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温柔演出。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为他在我耳边的唠叨当听众
“乖,莫要气了,是朕不对……”举手要摸我灼痛着的左脸,我厌恶地躲开,他没有坚持。
“怎么这么傻……”又来握我受伤的双手。“都出血了!”
“走开!”我受不了了,抽回手朝后一击。
“珀希!”
结果被抱得更紧,我放弃了:我在干什么?我们在干什么?演浪漫肥皂剧?!
担心会不会出现扮演路人的群众演员,我的搭档正入戏呢……
“朕……已经离不开你了。”低沉的话音伴随断断续续地热气吹进我的耳朵。
噢,多浪漫的宣言。我尴尬得想哭,真他妈地尴尬!
“我不想回去宫里。”为了配合他,我的语气变得消沉。
“那,你可愿意与朕一起?”
“……”
“珀希?”
“我还有band。”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
他能感受到吗?
冰凉的指尖从我的左颊掠过,我觉得自己在强忍着什么。
“朕知晓了。”毫无意外的悲伤语调。
不,你不知道。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 * *
纵然避着礼数,颜尚昕也实在耐不住要抬眼去瞄看桌对面……
此时本该在百里之遥奔走的二人,竟又出现在这“伴月楼”里,一上午的路程就这样折返归零。幸亏他对柴氏兄妹还有嘱托,并不急动身,否则就是错过了。
心里虽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