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老大说,我也拿了一个钱。然后,他把钱放在手上,月光下,他的手是骨头……像这样”
“啊”
“哈哈……”我收回手它当然不是可怕的骨架大笑着欣赏自己的恶作剧成果:惊慌逃窜的孩子们。
“番子尽吓唬人!”最小的钿儿不满地朝我扔来一把泥土。
“嘿!”我躲开了,跳起来去抓他。“不许打人!”马上揪住这淘气的家伙,架着他的胳膊举起来一抛,小鬼吓地直嚷。
“小番子!又欺负我儿子怎地?!”
不好,钿儿那凶恶的妈妈出来了。我连忙放下她的宝贝儿子,带领其他人跑开。
结果那臭小鬼也追来了,由于他刚才对我的不尊敬,其他孩子很不友好地瞪着他我很满意这样。
“珀希哥哥。”
“嘿?!”头顶忽然一凉,我缩紧脖子转过去:又是梅儿!
“你的头发什么时候长长啊?”她心安理得地摸着我头顶问,冰凉的小手指在稀疏的浅发上摩挲而过,冷得我直想打哆嗦。
“跟你的一起长!”照例敷衍她。“给我帽子!”
“到时候可记得给我一根啊!”女孩不情愿地把那顶厚布帽子交到我手里。
“恩!”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我把帽子整理一下戴回头顶呵,现在暖和多了!
这就是反复驱赶寄生虫失败的结果我把头发剃光了,算是将那些可恶的小虫子赶尽杀绝!呵呵,我赢了。
“珀希哥,上次你说要讲个‘爱死人’的事儿呢!”梅儿的哥哥阿平问我,顺便帮我摆脱掉他的小妹妹。
“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有头狼一样的人……”他说着手做成爪子状挥舞。
“噢!‘X-Men’!”
“是!是‘爱卡死……’”艰难模仿几句后,他腼腆笑着抓抓脑后。
“那个不好讲。”我耸肩膀:是真的,刚开头就遇上太多障碍,像“变种”、“镭射”这一类的词汇实在是不好解释。还是《加勒比海盗》好,容易被他们的文明程度理解。
“没事儿,你讲就是!我跟芹姐学过你的话了!你看……Hello?How’s going?”
“哈哈……”听他说英语我大笑起来,忍不住揉一把这小子的脑袋。“That’s right!”
“Tha……”
“珀希哥!”
芹儿的声音,我赶紧回头。
“快回来拜祖师爷了!”她朝我挥手,看到我回头后就不再前进了。
“I’m coming!”我大声回答着站起来。“下次讲!”再揉一下阿平的脑袋作为道别。
“See you!”
“Huh?”我愣了一下。“See ya!”明白过来后,对他微笑:有意思的小鬼!
“呵,又给孩子们说书呢!”芹儿一等我走近就笑着说。
“‘说书’?”就是说我讲那些电影的故事?“嘿嘿,It’s funny!”
“可不!”芹儿声音一扬。“阿平他爹都打算拿你说的那些故事当话本讲了呢!”
“那样好。”我不置可否地笑笑。阿平和梅儿的爸爸是个“说书的”,阿平以后也要做跟他爸爸一样工作,就像芹儿跟阿显继承了他们已故父母的工作演奏卖唱一样。
这个村庄里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
在冬天来临的时候,芹儿和柴显把我带来这个地方他们的家。我因为手上的伤不能演奏,没法挣到钱,却依然消耗着不多的收入,流浪卖艺的生活快要维持不下去了。于是他们带着我提前回到这里一个全是流浪艺人的小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