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她心里暗喜,面上感动地说:“我更要感谢您和陵长,我明白要是没您二位帮我说话,山陵使不会相信我。”

“我不白帮,你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要去巡山。”年婶子认真地说,“我对你有厚望。”

?[50]事赶事

“老三,你受伤了啊?”邬常顺大步跑过来,他慌张地说:“我听他们说你被黑熊挖掉了一块儿肉,差点没命了,真的假的?”

年婶子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了,“还遇到黑熊了?没人丢命吧?人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没人丢命。”陶椿说,“去抱月山的时候遇到了一头黑熊,他们杀了黑熊,他跟阿胜受了伤。回来的时候又被一群野猴袭击,又伤了十一个人。”

邬常安制止他大哥的动作,说:“伤口已经快长好了,等回去了再给你看。”

“去看大夫,让大夫看一下。”邬常顺说。

“对,都去让大夫看一下。”年婶子说。

演武场上,陵长也让受伤的人都去看一下大夫,“剩下的人先回去,用陶器换的粮过两天发下去,跟今年河滩上收的稻子一起发下去。”

说罢,他招手让二弟和二儿子随他回家说话。

没受伤的人各自扛着各自换来的粮走了,剩下受伤的人懒得折腾,他们坐在演武场,让胡青峰去把大夫叫过来。

“大哥,我不用看大夫,你去把咱家换来的粮扛上,我们这就回去。”邬常安拔腿就想走,免得陶椿再被人抓着问东问西。

“哎,你俩……”陵长指了下陶椿跟邬常安,“你俩别急着走,我这儿还有点事跟你俩有关。”

“我已经问过了,没大事,都是诬告。”年婶子开口,“让他们小两口先回去,邬老三还被黑熊伤了,养伤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问也不晚。”

胡老看陶椿几眼,路上他从大侄子口中听说了她的事,他觉得这事没什么问的,完全是胡说八道。

“你也不用问了,我跟你说说路上发生的事,你听了就晓得是山下老贼可恶,存心想害陶椿。”胡老帮腔,“邬老三的命都是她救的,她要真跟那谁私定终身,她巴不得邬老三死了她当寡妇。”

陶椿浅笑一下,她发现了,先是邬常顺再是胡老,这两人在意的都是她在山外跟李少安私定终身的事,不愧是男人。

“罢了,你们回吧。”陵长摆摆手,他交代说:“你俩好好过日子,山外的事就别再提了。”

“多谢陵长。”陶椿再次道谢,“我就先回去了,您跟婶子哪天要是想问话,我再过来。”

年婶子“啧”一声,她拍陶椿一下,“事已经过去了,还问啥问?以后甭提了。”

陶椿这下确定了,年婶子的确有意为她遮掩,她或许明白这其中是有问题的,但不愿意追究到底。

“好。”陶椿突然想落泪,她遇到好人了。

“大哥,这是你们的东西,放这儿了。”杜月喊,“还有这头牛,你们记得牵回去,别把它落下了。”

“咋还有牛?牛也是咱家的?”邬常顺疑惑。

“给你们了,牵回去。”胡老开口,“大哥,这事我待会儿跟你说。”

“也别待会儿了,我看这一路发生的事还不少,你跟我进屋说。”陵长带头往屋里走。

“婶子,那我们也走了。”陶椿准备离开。

“你先等等,我还有个事忘记跟你说了。”年婶子让邬家兄弟俩先走,她留下陶椿,说:“我跟你说一下你娘家的事,前几天录事官过来说你姨母、你爹娘都供认你吞药寻死,我看你挺康健的,也不晓得你跟你爹娘他们有什么误会,你有机会问一下,把话说开。”

陶椿再次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