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粪带身上,这下得劲了,痛快了。”

其他人不吭声。

陶椿蹲下挠头,带熊粪上路的主意还是她提出来的,今天这事本来跟她无关,见胡老如此悲愤,她莫名有些心虚。

?[49]到家

胡老骂了一通痛快了,他寻个地坐下,继续安排说:“再等一柱香的功夫,一柱香后,你们这些受了伤的人打头去把落下的东西捡回来。”

全然忘了前一瞬还要放弃管教他们的想法。

陈庆欲言又止,但又没脸开口,今天这事的确是他们引来的。

“我陪他们一起去。”胡家全说。

胡老没吭声,算是答应了。

“我的熏鱼都掉在路边的草丛里,你帮我捡回来。”邬常安开口。

胡家全点头,“你的伤不要紧吧?”

邬常安看向陶椿,陶椿开口说:“不要紧,长好的伤口裂开了,流了点血,过个夜就结痂了。”

“今夜在这儿过个夜,明天拐回去,过河绕路上山,从双峰山走,多走两天的路也就回去了。”胡老开口,“剩下的没啥事了,趁着天还亮堂,先做饭,吃完饭早点歇着。”

*

陵长一行人到家天已经黑了,山陵使已经歇下了,听到动静才从屋里出来。

“怎么样?”他问崔录事。

“陶窑那边的确该补充匠人了,都快荒了。”崔录事说。

“我是指陶椿的事,你们是咋想的。”山陵使不跟他打马虎眼,“我离开帝陵跟着你们跑五天了,你们一开始把事说得挺严重我才跟来的,来了一看压根不是那回事,我打算走了,你们呢?”

崔录事犹豫不决。

“山外的事你们在山外解决,我目前确定陶椿没有宁死不肯回山守陵的想法,我不会处置她。”山陵使把话挑明了,“你们要是用什么私定终身、吞药殉情这些无厘头的借口惩处她或是要带走她,我不同意,你们敢做,我就敢状告到你们上官面前。”

“误会,我们没这个打算。”徐录事解释,“我们进山先找您,就是想要此事经过您的手,如何处置她看您的意思。”

“我是山陵使,统管惠陵的陵户,陵户出了事你肯定不能绕过我。”眼下对方势弱还不占理,山陵使的态度强硬起来,“你们下山了还得给我查清告状的老东西是不是诬告,他胡乱攀咬,你们压根没经问另一方就判陶椿有罪,还连累我们陵户下山了不能跟亲戚来往,哪来的道理?”

崔录事无话可说,本来挺简单的事,侯府的奴仆、陶椿的姨母、陶椿的爹娘都能证明陶椿跟山外的人私定终身,甚至她在侯府门外跟邬常安放话死都不会跟他回山成亲也有人目睹,这些都能证明她玩忽职守,论罪该罚。偏偏来了公主陵哪哪都不顺,压根找不到邬常安和陶椿不说,其他人都像商量好了,一一竭力论证陶椿是个尽忠职守的好陵户。要不是他确定没有走漏消息,他都要怀疑陶椿是踩着点逃跑的。

更让人疑惑的是,山里山外的陶椿像是两个人,在这儿兜转两天,他都要怀疑自己撞鬼了。

“我们也该下山了,再有几天就进十月了,到时候下雪了,我们不好下山。”崔录事放弃了,他心想陶椿不可能再出山,李账房也不可能来皇陵找人,陶椿是死是活还不是随他说。不能怪他忽悠人,他尽力了,腿都要跑细了,对得起他拿的几十两银子。

山陵使还算满意,“那你们明天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