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录事接话,“现在账房的儿子以为她死了,也跟着吞药殉情了,他爹气得把陶椿告到太常寺去了。”

每个字都听清了,但连在一起姜红玉就听不明白了,她很是疑惑:“你们真的是在说我弟妹?你们找错人了吧?”

“我就说吧,陶椿不是那样的人。”陵长赶忙接话,“你们也别诈她了,陶椿跟邬老三感情好的很。”

这次姜红玉听明白了,她心有愤怒,但不敢骂人,只能甩了脸子去咵咵切番薯。

崔录事笑笑,他看向瞪着他们的小丫头,问:“你叫核桃?你叔跟你婶吵不吵架?”

“小核桃过来。”姜红玉忙出声,她担心小核桃把陶椿跟老三分房睡的事说了。

“小嫂子,我们是来问情况的,人家告到太常寺来了,我们不能不调查,你们不能隐瞒。”崔录事上前解释,“这事很严重,会影响到你们的孩子。忘了跟你们说了,因为这事,上头下令了,从明年起,出山念书的小陵户不能再跟山外的亲戚有来往。”

姜红玉无所谓,姜家和邬家在山外都没亲戚。

“你问吧,我知道的才能告诉你。不过我跟陶椿就认识了一个月,能知道什么?你们一来就诈我。”

“也不算诈,这是事实,她,陶椿,在定远候府装病玩了四年,跟账房的儿子私定终身,今年为了不回山成亲,她吞药自尽了,又被她姨母救了回来。”崔录事捏一片番薯吃,“这事你小叔子应该都知道,他回来没跟你们说?”

“去把你婶婶做的猪肉脯拿出来招待客人。”姜红玉打发小核桃,随即说:“这应该不是真的,我弟妹不是这样的人,你没见过她,等你看见她就会明白,她不会是寻死的人,她活泼又开朗,勤快还能干。她从山外回来,身上光有肉没有劲,跟我去掰苞谷,下山的时候从坡上滚下来还笑哈哈的。上山捡板栗摘山核桃也是,一个劲的求多,回来的时候累得要死都舍不得拿出一点扔掉。你说说这样的人会吞药寻死?笑话。”

崔录事陷入沉思,这是哪儿出问题?

“会不会是邬常安半路换了个媳妇?这完全是两个人。”曲录事嘀咕。

其他人沉默下来。

“那就是从定远侯陵到安庆公主陵的路上换的,陶椿的爹娘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亲闺女。”徐录事说。

崔录事暗叹荒谬,但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眼下看来还就这种情况最有可能最说得通。

“不可能。”姜红玉一口否定,“老三跟我弟妹回来那天还是我男人跟我妹夫去接的,他们半路遇上,老三哪有本事用半天的时间换个媳妇。”

“具体是哪天?”崔录事问。

“中秋节后一天。”

“怎样?时间对上了吗?”山陵使忙问,他对这事好奇的很。

崔录事点头,“跟陶椿爹娘交代的对上了。”

“不可能换人的,他换个人还要把原本的人杀了吧?”陵长插话,“邬老三怕鬼怕得要死,让他杀人,他吓都吓死了。”

“得空你让陶椿的爹娘过来认认人。”崔录事跟山陵使交代。

“成。”山陵使应得痛快。

“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忙了。”姜红玉赶人。

崔录事看小丫头还恨恨地盯着他,他笑着逗她:“把你手里的东西拿给我尝尝。”

“才不给你!坏人!”小核桃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