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笑了一声。

陶椿起身,她拿着花棉袄摸索过去。

“在这儿。”邬常安语气雀跃。

陶椿踢到他的腿,她矮下身坐在披风上,躺下去后,她伸手在他腰上狠掐一把,“夜里可别做噩梦!”

邬常安疼得说不出话,下手真够狠的。

熊洞里安静下来,陶椿跟李山累了一天,两人很快就睡着了,邬常安睡不着,他睁着眼胡思乱想,越琢磨越精神。

“阿胜,你还没睡?”邬常安小声问,“不舒服?”

“没有。”

“你是不是怪我?”邬常安忍不住问,“你要是没从我手里接过砍刀,就不会受这个伤。”

“三哥,我没怪你,刀是我从你手里夺的,又不是你塞给我的。”阿胜压根没想过这个事,他当时亢奋的很,恨不得扑黑熊身上勒死它,拿到刀就失了分寸,想去劈开熊头,靠得太近,来不及躲。

“我还以为你怪我,不想跟我说话。”邬常安嘀咕。

“没有。”阿胜闭上眼,“我没精神,也不晓得是死是活……睡吧,我想睡了。”

熊洞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陶椿夜里醒了几次,每醒一次就要出去添一回柴,期间下过一次雨,山谷的夜风一次比一次冷。

好在黑熊的熊洞位置好,冷风吹不进去,洞里挺暖和。

*

天色放亮,李山最先醒来,他出去做饭,刚踏出洞,他哆嗦着又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