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添柴的动静,他心下稍安。

还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更让人害怕。

“你要是不睡就起来守夜。”陶椿嫌他呼吸吵人。

躺着的人没作声,过了片刻,他坐起来盯着火。

陶椿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夺走他的包袱躺下就睡。

……

天明,打着哈欠的二人吃了发酸的饼子就赶牛上路。

路过树后的草丛,陶椿用棍子拨了一下,一条蜿蜒的兽道往南而去,昨夜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藏在这里。

太阳升起时,高矮不一的树木被两人一牛抛在身后,山顶树木少见,成片的野草长至腿弯,人淌过去,裤腿上沾了厚厚一层杂叶和草籽。

下山的时候,陶椿气喘吁吁地问:“你确定你没走错路?当年太祖皇帝的棺椁是怎么抬进山的?”

“我绕了近路,走皇室祭祖的那条路要绕过好几座山,上百里路,走到什么时候去了。”邬常安信誓旦旦地说:“不远了,下山绕着山脚再走一天就到了。”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砍刀飞快掷出去,一条竖起脖子的蛇砸倒在地断成了两节,蛇头落在草地上,蛇信子还在动。

“你骑牛背上去。”他扭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