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得了肉脯消停了一阵,肉脯吃完了它们又开始叫。

没人理它们,小核桃也回去洗骨头了。

砸了半个时辰,一盆骨头都砸碎了,也到了做饭的时辰。

姜红玉从仓房拎个南瓜出来,说:“晌午炒老南瓜,再馏三个烙饼。”

“行,嫂子你帮我做顿饭,我把大姐给我的狼皮袄收拾一下,上面的狼毛要给烧了。”陶椿说。

“行。”

陶椿把狼皮袄剪开,铺在地上直接点火烧,狼毛一燎就着了,烧得差不多了,她舀水浇灭火。

火灭了,陶椿用砍刀刮去狼皮上焦黑的毛茬,也塞盆里泡着。

忙完这些,陶椿拿根棍子出去,她把狗撵走,趁机出门去找邬小婶借铁锅。

陶椿走了,狗就不叫了。

“小婶,我想熬骨胶,你家有没有不用的铁锅?”陶椿问。

“有,我给你拿。”邬小婶很好说话,她痛快地拎了上锈的铁锅出来,说:“哪儿来的狗,一直在你们门外叫什么?”

“我大姐家的,我把它们的骨头讨来了。”陶椿笑,“小婶,我回了啊,等熬完骨胶,我把锅洗干净再给你送来。”

“行。”

趴在路上休息的狗见了陶椿又开始愤怒地吠叫。

“你们不累啊?”陶椿在地上看一圈,“肉你们也吃了,还叫什么?”

“正好,饭好了,吃饭。”姜红玉端出炒南瓜,“我把灶上的铁锅搬下来了,你把这个锅摞上去。”

东西备齐了,陶椿跟姜红玉吃完饭就开始忙活,两人拿着猪毛刷刷了半个时辰的骨头,骨头和皮子都刷干净了倒进锅里煮。

“第一道还是煮油,要倒两瓢草灰进去一起煮。”姜红玉说。

骨头和皮子混着草灰煮半个时辰,皮子都要煮烂了才舀起来过水洗,洗干净了再倒锅里煮。

一直用大火煮,皮子熬烂了,骨头快炖酥了,锅里的水煮没了,只剩一层胶附在骨头上。

陶椿用筷子把骨头一块块挟出来,最后从锅底刮了半瓢胶。

之后把骨头和皮子再倒进锅里添水煮。

连煮三锅,最后把骨头炖成渣,皮子熬化了,这才停火。

外面的天黑了,陶椿晕头晕脑走出去,烧了半天的火,她快烤成人干了。

“汪汪汪”

“它们还没回去啊?”陶椿服气了。

“等黑狼和黑豹回来了,它们就会离开。”姜红玉说,“你歇着,我去煮饭,晌午的炒南瓜挺甜是吧?我们晚上把剩下的炒了,再炒一盘鸡蛋,把昨晚剩下的烙饼蒸吃了。”

“都行。”陶椿戳一下小核桃,“去给我拿个柿子吃。”

仓房门推开,外面的狗不叫了,然而期待的肉脯没有,陶椿还从小核桃手里拿了吃的,三只狗气得嗷嗷叫。

?[30]做雨披

不远处传来愤怒的狗吠声,门前的三只狗迅速垂下了尾巴,张狂的汪汪叫虚了下去,呜咽了几声,它们夹着尾巴跑了。

是黑狼和黑豹回来了,它俩的地盘上来了外狗挑衅,两只黑狗势如破竹地冲回来,路过家门口丝毫没有停顿,飞快地撵了上去。

陶椿高声喊,两只狗当做耳旁风。

“都是一家子亲戚,吓一吓就行了,别动真火,可别见血。”陶椿追出去大声劝阻,“人家有三只狗,别追了,小心吃亏。”

她喊她的,狗吠声越跑越远。

邬家兄弟俩大步跑回来,跑得太急,呼啸的夜风模糊了声音,一直跑到家门口他们也没听清陶椿到底在说什么。

“咋了?谁来家里了?”邬常顺焦急,“你大嫂跟小核桃呢?我们刚下山就听见这个方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