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端回去,又端十二张生肉脯铺在铜壶里。

陶椿没回去,猪肉脯就没人动,等她端着空竹篾回去了,姜红玉才捏一片给小核桃。

“快来尝尝,你忙活了半天,还不晓得是啥滋味。”第二片猪肉脯,姜红玉递给陶椿。

猪肉脯热的时候还是软的,上面的蜜还有些黏嘴,肉糜烤熟了很有韧性,嚼着能捋出肉丝,越嚼越香,而不是越嚼越柴。

“没有野猪肉的腥臊气了。”姜红玉惊喜,“还真让你琢磨出一个好法子。”

“就是麻烦了点。”陶椿把一整张肉脯塞嘴里,她含糊地询问:“咸淡如何?是不是要再咸一点更好?”

“是有点淡,我觉得要是再辣一点就好了。”翠柳说,“弟妹,你跟我说说这个肉脯是怎么做的?我回去把我家剩下的一坨肉做成这个。这个肉脯好吃还耐放,等做好了,他们巡山的时候带山里吃,免得晚上守夜的时候打瞌睡。”

陶椿毫无保留的把做法复述一遍。

第二轮肉脯烤出来也晌午了,陶椿把这十二张肉脯送给两个堂嫂,让她们拿回家吃。

苹果也都削完了,姜红玉做饭的时候,陶椿把苹果切成块,顺带用偏稠的蜂蜜水腌一下。等饭好了,她把腌出汁水的苹果铺蒸笼里架上锅烧大火蒸。

接下来半天,姜红玉带着狗子去河里把家里四个人攒的脏衣裳洗了。邬常安是她小叔子,她不能给他洗衣裳,要是陶椿才进门的那会儿,她肯定也不愿意帮她洗,现在不同了,多洗两件衣裳在她看来就是顺手的事。

陶椿带着小核桃在家一直忙活着烤肉脯,一直忙到黄昏,最后十张肉脯才烤好。

山里起雾了,陶椿把晒在屋顶上的苹果还有黄精端进仓房,出来时把昨晚腌的猪腿和一扇排骨拎了出来。

借着火沟里的余火,她跟姜红玉合力支个木头架子把肉挂上去。

姜红玉爬上屋后的一棵枣树上砍枣木枝,陶椿和小核桃负责把湿枣木拖回来,砍断了铺火沟上捂柴烟。

天边最后一抹亮色即将消失的时候,邬家兄弟俩扛着一棵枯木回来了,枯木撂在柴堆旁边,他俩马不停蹄地又走了,山脚还撂着一棵枯木,他们要去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