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事,二十年后,你是陵里的元老。”
陶桃听得热血沸腾,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激动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她立马打定主意:“姐,我要在山外待五年。”
“这就对了,你若是能活到六十岁,只有这五年能待在山外,多珍贵,你要一天不少地在山外待足五年。”陶椿鼓励她,“至于爹娘那里,我去替你说。”
“不,我自己去说。”陶桃转身开门跑出去。
床上响起婴儿的呜咽声,冬仙把孩子抱起来喂奶,她心神恍惚道:“听你说罢,我觉得我以前哭着喊着要回陵实在是太傻了。”
“人跟人性格不同,你恋家,我跟三妹是胆子大心野,不能用同一个条条框框去评判。你提前回陵至少是高兴了,那就没什么傻不傻的。”陶椿换一种说辞宽慰人,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兜递给冬仙,说:“大嫂,这里面是四个羊肠套子,行房的时候让我哥戴上,能避免怀娃,用法我写在纸上了,纸也在里面。”
“这、这这……”冬仙觉得手上的东西烫手,她下意识甩开,脸红地嘟囔:“这是啥东西?”
陶椿诧异她的反应,疑惑是不是她说得太直白吓到人了,她捡起布兜放床边,解释说:“这东西我们陵好些夫妻都在用,主要是生完孩子两三年内不打算再要孩子的夫妻在用,就怕怀里的娃还没断奶,肚子里又揣上了。春涧才两岁多,鸣蝉已经出生了,接连怀娃生娃,你身子亏不起,你跟我哥隔个三四年再怀老三,对大人小孩都好。”
冬仙讪讪“噢”一声,当着二姑子的面她不好意思看布兜里的东西,只能低头看吃奶的孩子。
陶椿不好意思看她喂奶,她讷讷几声,退着说:“我出去了,我去帮娘做饭。”
“行,那啥……二妹,这个东西用了不影响怀娃吧?”冬仙吭吭哧哧问。
陶椿明白她的意思,她摆手说:“不影响不影响,我出去了,你看看就明白了。”
门一关上,冬仙立马解开布兜倒出里面的东西,她瞥一眼干硬的皮套子,展开纸看一眼,再捻起皮套子看看,心里顿时明白这东西该怎么用。
“媳妇,我回来了。”陶青松推门进来,“娘把晌午剩下的鸽子汤热好了,你饿不饿,我给你端来。”
“你过来。”冬仙给他指指床上的东西让他看,说:“三妹给的,我刚刚大惊小怪估计是让她误会了,你替我道声谢,她这是拿我当亲姐看啊,我领她的情。”
这要是旁的姑子,估计巴不得她为陶家多生养孩子。
陶青松惊讶他妹子还能折腾出这玩意儿,不过让他为这东西道谢他开不了口,他转而让邬常安传话,兜兜转转,话才传进陶椿的耳中。
不过陶椿听过撂过,她躺在男人怀里,神神秘秘地说:“你猜春仙是如何扳倒杜陵长的?”
邬常安来了点兴趣,配合道:“如何扳倒的?他抓到杜陵长什么把柄不成?”
“差不多,听娘说去年冬夜,杜福海跟踪春仙,趁他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杜福海敲他闷棍,一棍子把春仙撂倒了。”陶椿两眼放光,明明没外人,她还偷偷摸摸压低声说:“娘说八成是春仙自己使计引杜福海上钩的,杜福海打人后没跑多远就被秋仙带人捉住了。”
“然后春仙就以此要挟杜陵长?不过杜陵长是滚刀肉,没当场捉住人,他肯认这个罪名?”邬常安问。
“他不敢不认,杜福海那一棍子抡得可不轻,春仙差点没醒过,听说后脑勺破个洞,哗啦啦淌血,谁看都不相信是春仙自导自演诬赖杜福海。定远侯陵的大夫都让于家准备后事了,秋仙和我大哥连夜准备牛车把他送到帝陵,帝陵的大夫出手才救下他一条小命。”陶椿说。
“那到底是不是春仙使计?要真是他以自己为饵钓杜福海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