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核桃点头。
“我去跟弟妹说一声,免得她以为孩子丢了。”邬常顺说。
“行,翠柳也要照顾孩子,忙的时候估计没注意她。”姜红玉打小核桃一巴掌,她把孩子托给旁人看着,自然不能要求人家像亲娘一样尽心,她怪不了旁人,只能教自己的孩子要听话。
“我娘要是还活着就好了,她哪怕病着,也能做个饭看个孩子。”邬常安说。
姜红玉没接话,陶椿左右看两眼,也没吭声。
家里冷锅冷灶,邬常安淘米下锅煮,陶椿拿着刀在外面剁鼠头,猛地感觉身后有东西,她回头去看,一眼对上蛇头,它爬在坛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陶椿:……
她转过头,继续忙着手上的事,当做没看见它。
姜红玉哄睡了小核桃,出来就看见蛇尾搭在坛子口,转瞬就消失了。
装耗子的坛子一阵晃荡,尖细的吱吱声时有时无,不过片刻,菜花蛇肿着脖子出来,它沿着墙根爬走了。
陶椿等它走了,她才举刀剁鼠足鼠尾,她担心三番两次吓到它,到时候再把它吓得搬家了。
“弟妹,我来弄。”姜红玉过来接手,今儿轮到她做饭。
陶椿把鼠皮撕下来,剩下的活儿交给她。
昨天泡在水里的鼠皮已经泡软了,陶椿捞起鼠皮,顺手把新鲜的鼠皮丢水里。
邬常顺回来了,他接手烧火的活儿,邬常安出来摘花生。
“你…你有没有刮胡刀?”陶椿明知故问。
邬常安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他回屋把薄窄的小刀拿出来。
陶椿先用小刀给自己修了修眉毛,这才拿去刮鼠皮上的油脂,田鼠皮本就薄,刮去油脂后,鼠皮薄得能透光。
鼠皮刮去油脂再用皂角搓洗,反复洗了五遍,陶椿把鼠皮贴在树上晾晒。
“饭好了,洗手吃饭。”姜红玉喊,“弟妹,这碗蛋羹是你的。”
“老三给你炖的。”邬常顺憋好一会儿了,他细瞧陶椿的表情,说:“他专门交代这碗蛋羹是给你的。”
“我拦着不让你吃了?”邬常安进门接话,“我什么时候交代你的?”
邬常顺恨铁不成钢,他端菜出门的时候捶他一拳,完蛋玩意儿。他这下算是相信了,陶椿或许真看不上老三,一听蛋羹是老三交代给她炖的,她下意识的反应是苦恼。
下午下地干活的时候,邬常顺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你有话就说。”邬常安听烦了。
“弟妹真看不上你。”邬常顺可怜他。
“我看得上她?”邬常安不屑,“她、她……”
“她什么?”
“懒得跟你说,你不懂。”邬常安闭紧嘴。
邬常顺暗哼,他不懂?那碗蛋羹都被陶椿吃了,他还不懂?
下午又去挖了半天的田鼠洞,傍晚回去一称,四个人一天从田鼠洞里掏了三十三斤花生,赶上半亩花生的收成了。
“我去跟小叔说说,让他们也炸了鼠洞去挖洞里的花生。”邬常安说。
“去跟陵长说一声,让他组织人挖,今年大伙儿都把田鼠洞掏了,明年地里的收成能好点。”陶椿说,“逮的田鼠还能熏成肉干,冬天也是一道好菜。”
“我们逮回来的田鼠也熏成肉干?”姜红玉问,“晌午那会儿没顾上弄,坛子就放在太阳底下晒,死田鼠也不晓得臭没臭。”
“我去跟陵长说。”邬常安出门,“大哥,你去跟小叔说。”
姜红玉探头朝坛子里看,里面空荡荡的,只剩土和血。
“田鼠跑了?不对啊,有一半都是死的。”
“蛇,蛇干的。”陶椿说,“它半天把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