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去摆摊卖吃食,我不想一天天窝在家里。”姜红玉说心里话,她望着陶椿说:“去年我俩还商量着要跟巡山队一起进山巡逻,为此我俩有一阵天天早起去演武场射箭,你是做到了,我被落在家里了。”

陶椿笑两声,她摇头说:“你高估我了,我虽说在山里,可也没本事去巡山,这些天我在山里打转也只是守着陷阱逮猎物,或是弄点山货,弓箭挎在肩上没用几次。”

姜红玉没接话,她自个清楚她羡慕陶椿的自在。

“生完这个孩子,我再也不生了。”姜红玉下定决心,同时心里还有个念头。

屋外突然响起狗吠声,小核桃跑出去看一眼,说:“是胡二管事来送肉了。”

胡家全挑着担子走进院子,他把肉筐递给邬常顺,说:“猪蹄倒下去,筐还给我。”

“这么多猪蹄?”邬常顺打眼一瞅,纳闷道:“十头猪的猪蹄都在这儿了吧?”

“对,猪蹄没弄干净,其他人懒得收拾,我小叔说你们想要,我就都给你们拿来了。”

陶椿从灶房走出来,问:“咋是你来送肉?”

“我大哥那没用的东西逮猪的时候被猪撞到下巴,牙咬到舌头咬出血了,话都说不顺溜了,他在家躺着,我替他挑两筐肉跑一趟。”胡家全没好气地说。

陶椿想笑,又觉得不大合适,她忍笑问:“伤得不严重吧?”

“流了不少血,好在舌头没咬掉,就是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估计只能喝稀粥,真可怜。”胡家全笑出声。

邬常顺把肉筐还给他,客套地说一句:“晌午在我家吃饭?”

“行。”胡家全利索地答应,像是就在等这句话。

“灶房里在炖肉?我家今天晌午肯定没肉,我在你们家吃。”他说。

“婶婶,肉丸子飘起来了。”小核桃喊。

“洗手吧,都尝尝我做的新菜。邬常安呢?还在洗猪肠子?快来吃东西。”陶椿吆喝一嗓子。

“你们先吃。”邬常安回一句。

锅里浮起一层肉丸子,陶椿拿一摞碗,每碗盛两勺,一锅番薯肉丸子就分完了。

“酱油和醋都在这儿,想吃什么味自己调。”陶椿端一碗坐板凳上吃,番薯粉煮熟后变得透明,裹在粉里的肉微微泛粉,整颗肉丸子呈现晶莹剔透的粉,嚼的时候劲劲的,又弹又嫩。

“好甜呀!”小核桃一脸的惊喜,随即又疑惑地问:“婶婶,你在肉里加蜜水了吗?我好像没看到。”

“没有,只加了盐。猪是才宰杀的,肉新鲜,番薯粉又锁住肉的鲜味,所以吃着是鲜甜的。”陶椿解释。

“锅里还有吗?这是咋做的?我回去也让我媳妇煮一锅。”胡家全已经把肉丸子吃完了。

陶椿把做法复述一遍,她交代说:“再做粉条的时候,你留二千来斤番薯粉,年底的时候跟粉条一起分下去。明年开集的时候,这道菜能摆摊卖。”

“不是说我俩结伙卖吗?”小核桃不高兴。

“我俩只有四只手,集市上有多少人?最少也是一百八十个人,我俩就是不睡觉也忙不过来。”陶椿屈指敲她一下。

胡家全往锅里看一眼,锅里只有水,盆里还有生肉糜,他放下碗,说:“你们忙,我回去了。”

“这就走了?这不是晌午饭,我们晌午涮锅子,骨头汤都快炖好了。”陶椿留客。

“我要趁肉还新鲜,也学做番薯肉丸子,我家的三个孩子指定喜欢吃。”胡家全走出灶房,迎面看见邬常安端着一盆猪肠子进来,他打招呼说:“走了啊。”

“不在这儿吃饭?”

“已经吃了。”胡家全挑起两个空肉筐,快步走进雪地里。

陶椿把留给邬常安的肉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