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等一会儿再摇树……”陶椿看清砸中她又掉落在地的枣子上有牙印,她抬头盯他。

“枝头上晒红的枣子还挺甜,比摘下来晒干的枣子好吃。”邬常安语气寻常地说。

陶椿被他骗过去了,她低头继续扫落叶。

“咚”的一声,又一颗枣子掉下来,枣子滚到陶椿脚边,她捡起来擦擦装兜里,紧跟着,她迅速抬起头,一眼抓住他要砸她的动作。

“还装啊!”陶椿瞪他。

“装啥?”邬常安继续装。

“狗丢枣子砸我。”

“狗跟你亲嘴了。”

陶椿:……

她从怀里掏出鼠皮手套戴上,丢下藤条往枣树上爬。

“好好好,我砸你的时候是狗,其他的时候不是。”邬常安一看不对劲,他立马求饶,“你快下去,别上来……我摇枣子了……行行行,我下去,你捶我一下,别往上爬了。”

陶椿不理他,她换个方向摇枣枝,不跟他一起。

一棵树摇完,二人一起下去捡枣子。一棵树上摇下来三斤多干透的红枣,陶椿和邬常安继续去找皂荚树。

至于枣子,陶椿打算明天再来,今天带的麻袋要用来装皂荚。

金秋十月,皂荚树的果实已经成熟了,皂荚壳由绿转黑,荚壳里水分蒸发变得贴合,里面的种子饱满或干瘪,看得一清二楚。

陶椿和邬常安一人拿个麻袋,爬上皂荚树坐在枝头拽皂荚,花斑狗在树下转一会儿,一头扎进草丛里,等它再回来,肚子已经鼓了。

秋天山里野物肥,陶椿坐在树上看见一只灰兔子从洞里出来,她指给邬常安看,邬常安的弓箭挂在树枝上,他取下来交给她,让她打猎。

陶椿拉开弓,箭头跟着灰兔移动,树下的花斑狗悄无声息地压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