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也不阻拦,这个年纪的孩子就爱跟大人搅在一起瞎忙活,就像春涧也是,在家的时候也信誓旦旦要去地里帮忙捡花生,真去了不是坐在地里啃花生就是捉花生虫,瞌睡了把她爹的衣裳往地上一铺,倒下就睡。天天一睁眼跟着下地,天黑才回来,花生没捡几颗,倒是挺乐呵。
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消散,烛火代为照明,白菜鸡蛋面条煮熟,一家人端着碗坐在月光下吃饭。
“今晚月亮不圆,月色也不好,你回娘家的那天晚上,月亮亮的很,我们当时也坐在院子里看月亮,还谈起你去年才进门的时候,老三一副遭人嫌的狗样子。”姜红玉说。
“大嫂,吃饭吧。”邬常安咳一声。
陶椿哼一声,“敢做不敢当啊?”
“是我有眼无珠。”邬常安赔罪,“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次。”
小核桃哈哈大笑。
“你听得懂吗你就笑。”邬常安问。
“当然懂,小叔你惹小婶生气了。”小核桃说。
“你聪明,猜对了。”邬常安糊弄一句。
饭后,邬常顺去洗碗,邬常安领着陶椿走进新盖的澡堂,灶、屋齐备,只差个澡缸。
“花管事寻十三个闲人进山制陶烧炭了,这十三个人都是家里兄弟姊妹多的,离家不影响秋收,他们能一直在山谷住到入冬。花管事托我跟你说一声,她今年想多烧几窑炭挑出来卖。”邬常安说。
“不错。”陶椿很满意,果然放手能最大地调动下属的能动性。
澡堂里挖的有排水沟,地上还铺着细沙和石头,陶椿让邬常安打水来,她今晚就在澡堂里洗澡,免得在卧房里洗澡还束手束脚的。
洗漱干净躺在床上,陶椿翘着腿说:“等陵里的事捋顺,各个管事都能独挡一面了,我就不守在陵里了,咱俩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再去山里住一段时间。你带我去看野猪岭上活动的野猪,再去双头峰的夹缝里看鹿群,我们走到哪儿就在哪儿盖个树屋,像鸟一样住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