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核桃,去喊你堂姑过来,让她端一盆油糕去木棚,趁着油糕还酥脆,让制陶的人都尝尝。”陶椿说。
小核桃“哎”一声,她叼着喷香的油糕快步跑开。
山上跑下来一群人,山谷里香味更浓,引得人口齿生津,不住咽口水。
“好些年没吃过油糕了。”
“对啊,还是在学堂念书的时候吃过,都有十一二年了。”
“油糕泡汤里好吃,这要是有杀猪菜,肉汤煮得咕噜咕噜冒泡的时候,挟一根刚出油锅的油糕搁肉汤里泡三息,吃进嘴的时候满口的汁,油糕还是酥的。”
“今晚没有杀猪菜,但有羊肉粉条汤,一样能泡着吃。”邬常安接话。
半路遇到邬千蕊端着一盆油糕,本就快要飞起来的陵户们甩腿跑起来。
陶椿那里又炸好二三十根油糕,见人过来,她忙挥手,“站远点,别靠近,别把灰溅过来了。邬常安,你来把油糕端过去。”
拿到油糕的人先吃上了,还没分到的探头盯着。
站在后面的三个齐王陵陵户凑在一起嘀咕,一个年轻的陵户说:“我打听过了,帝陵附近的陵,稻子还没收割,我们陵的稻子比他们的早熟,等我们回去多劝劝陵长,赶紧带上稻子过来换东西。”
“花生还没收,番薯也还没收,我们来得再早也只能换陶器。”一个年长的陵户说。
“换陶器也成啊,去年好些人家都没换够陶器,我媳妇想酿酒没陶缸,只能用几个坛子分开装。”另一个陵户低声说。
“兄弟,尝尝油糕。”邬常安端着陶盆过来。
“多谢了。”男人拿两根油糕在手上,问:“邬管事,你们陵里水稻少,是不是也没有酒?”
“有苞谷酒。”
“那我们秋天过来的时候带上米酒,米酒口感柔,酒劲小,我们陵里坐月子的妇人都能吃,说是炖蛋能补血。”
邬常安点头,“我去过齐王陵,听说你们陵里有米酿的酒,当时也想换点米酒,可惜你们不肯换。”
“……哈哈,那时我们酿的也少。”齐王陵的陵户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