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砍竹子,明天挑一捆进山,晒干了再用。”
“非得用竹子?其他树枝不行吗?竹子会爆。”有人说。
“竹筒会爆,把竹子里的竹节用箭头捅破就行了。”陶椿回答,“竹子是空心,在陶窑里烤一天一夜,八成烤成灰了。其他的树枝是实心的,会烧成木炭。”
木棚响起一阵拉长的“噢”声。
“至于泥杆和陶缸之间的裂隙,这个只能在里外的接口处多下功夫。”陶椿捏一坨陶泥走到带泥杆的陶缸旁边,她把泥团搓成长条沿着泥杆绕一圈,一边用手推泥一边说:“好比陶罐上的把手,我们把陶泥推开,多堆两层,反复沾水反复粘合,如此一来,漏水的可能就不大了。至于会不会裂开,只能赌一把。”
“听陶陵长的。”花大嫂开口,“我记下了,烧头一窑粮缸的时候就放几节裹泥的竹子进去。”
事情移交出去,陶椿浑身轻松,她当众说:“我要离开几天,短则五天,长则十天,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制陶的事听花管事的。”
“陵长,你要回陵啊?”雪娘问。
“不是,有事去帝陵一趟。”
“为李铁斧一家的事?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你们离开的当天,李铁斧就断气了。”
陶椿不在意,她也没说去帝陵是为什么事,晌午吃一顿羊肉粉条汤,她就带着六个巡山的陵户离开了。
邬常安被陶椿留在山谷里造转轴,他不情愿,但陶椿以陵长大人的身份安排邬管事做事,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陶椿又在山里跋涉半天,又在一个傍晚回到陵里,她打发李渠、李重、李山等人先回家,她走进年婶子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