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到了傍晚,地里的花生只剩一小半了,明天再忙一个半天就忙完了。

花生秧拔走了,地空出来了,地里的田鼠洞都露了出来,隔个三四步就有个拳头大的洞,陶椿心想洞里的花生估计成堆了。

“你挖不挖田鼠洞?”她问。

邬常安摇头,“没功夫,地里的庄稼收了我还要去巡山。”

陶椿琢磨着她没事了能来挖,不过最要紧的是解决田鼠,要是让这些田鼠饱暖思淫欲,翻年开春了,这片地能被田鼠家族挖空。

“这附近有竹林吗?”她问。

“有。”

“你给我砍一捆竹子?”陶椿试探问,“不用拖回去,拖到这儿来就行,我炸田鼠洞。”

邬常安没多问,“明天去砍。”

地里的花生捆完了,邬常安拿上他的脏衣裳去河边洗,搓一搓再捶一捶,拧干水就了事,也没用皂角。

*

惦记着炸鼠洞,陶椿一大早就醒了,她去做饭,让邬常安去给她砍竹子。

“你把扁担和筐都拿地里去,饭好了我直接过去,你也不用回来了,我把饭给你捎过去。”陶椿说。

她昨晚发了面,早上煮粥的时候顺便蒸馒头,锅里烧着火,她把昨夜泡的泥巴衣裳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