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到了傍晚,地里的花生只剩一小半了,明天再忙一个半天就忙完了。
花生秧拔走了,地空出来了,地里的田鼠洞都露了出来,隔个三四步就有个拳头大的洞,陶椿心想洞里的花生估计成堆了。
“你挖不挖田鼠洞?”她问。
邬常安摇头,“没功夫,地里的庄稼收了我还要去巡山。”
陶椿琢磨着她没事了能来挖,不过最要紧的是解决田鼠,要是让这些田鼠饱暖思淫欲,翻年开春了,这片地能被田鼠家族挖空。
“这附近有竹林吗?”她问。
“有。”
“你给我砍一捆竹子?”陶椿试探问,“不用拖回去,拖到这儿来就行,我炸田鼠洞。”
邬常安没多问,“明天去砍。”
地里的花生捆完了,邬常安拿上他的脏衣裳去河边洗,搓一搓再捶一捶,拧干水就了事,也没用皂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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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炸鼠洞,陶椿一大早就醒了,她去做饭,让邬常安去给她砍竹子。
“你把扁担和筐都拿地里去,饭好了我直接过去,你也不用回来了,我把饭给你捎过去。”陶椿说。
她昨晚发了面,早上煮粥的时候顺便蒸馒头,锅里烧着火,她把昨夜泡的泥巴衣裳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