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里今年没种多少稻子,种麦时撒了稻种,之后忙着做粉条疏于打理稻秧,根被水里的虫啃坏不少,之后只种了一亩半。不过我们陵里能种稻的河滩也才三亩多一点,别说没种满,就是都种上也不用我大老远为三四亩地赶回去。”

陶父心想这也不错,水田少旱地多,是涝还是旱对公主陵影响不大。

陶父等陶椿吃完一碗粉条汤,他瞅她一会儿,问:“你猜这顿饭是谁做的。”

“我哥?”陶椿立马反应过来,“呦!我都没吃出来,我还以为是我娘做的。”

“不是你娘做的。”

陶椿瞥他一眼,又不是他做的,他炫耀个啥劲。

陶父为儿子正名了这才满意地离开家。

临近晌午,邬常安扶着陶母回来,二人在山上行走半天,一脚的泥,半条裤腿也被雨水、雾水弄得湿漉漉的。

陶椿从灶房探头出来,她拎个椅子让陶母坐下,问:“咋在山上待了这么久?”

“昨儿雨下小了,山上菌子不多,我跟姑爷转了大半个山腰,才采了大半背篓松树菇。”陶母热得冒汗,她接过水碗喝两口,说:“下场雨还热起来了,闷热闷热的。”

陶椿接过背篓,说:“晌午吃菌子锅巴饭?”

邬常安点头,“我就是想吃这个。”

陶椿拎着背篓去洗菌子。

“你爹呢?”陶母问,“其他人呢?”

“我大嫂带着三个孩子在屋后除草,我爹去地里了,陵里发话要挑水灌溉稻田。”陶椿说,“邬常安,我哥放牛不得空,你下午陪爹去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