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的脚步要飞起来。

路过一棵皂角树,邬常安抬手摸一下,陶椿跳起来打一下,牵扯到酸疼的胳膊,她没忍住“哎呦”一声。

“晚上我给你揉,保准明早起来就不疼了。”邬常安快走两步挡在她身前,说:“我背你走。”

“我是胳膊疼又不是腿疼。”

“我想背你。”

陶椿扶着他一跳,趴在他宽阔的背上。

路过外陵人住的地方,陶椿要下来,邬常安不肯,他大摇大摆地在众目睽睽前路过。

“呦!陶陵长,腿受伤了?”

“对,崴了一下子,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路,明天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就不来送了。”

外陵的人闻到药酒的味道,没有怀疑她的话,纷纷叫她不用客气。

路过邬二叔家,翠柳拿着夹袄撵青果出来,见老三两口子,她逮住青果,调侃说:“你问你小堂叔和小堂婶羞不羞。”

陶椿哈哈一笑,“我崴脚了。”

“我看你是崴嘴了。”翠柳给青果穿上夹袄,问:“你俩这是要去哪儿?”

“去掰两个笋头,晚上我娘给我做鲜笋炖鸡。你要不要?我给你带两个回来。”陶椿说。

“行,给我带两个,我明天炖鸡。”

青果指着墙根大叫一声,三人看去,是菜花蛇在墙根游走,腹部鼓起,估计是逮到耗子了。

邬常安背着陶椿继续走,陶椿发现菜花蛇跟来了,她扭头看一会儿,它还真是要跟着他们走。

“不是去炸耗子洞,你快回去。”陶椿跟蛇说。

“它能听懂才是见鬼了,让它跟着吧,跟过去再跟回来。”邬常安颠了颠她,提醒她跟他说话。

走到竹林,天上的晚霞散去大半,竹林里光线昏暗,邬常安放下陶椿,他捡一根折断的竹竿带头走进去。

为了扎竹架编竹箩,竹林里的竹子被砍了不少,遍地的竹茬,菜花蛇在地上游走不方便,它爬到竹子上。

雨后笋头长得快,陶椿和邬常安随便踹几脚就踢断了十个笋头,选六个个头大的带回去。陶椿抬手准备掰一把细竹枝绑住笋头,微弱的霞光从缝隙里洒落,她看见一条缠在竹子上翠绿的蛇,蛇吐出了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