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山陵使抚掌,他摇头佩服道:“有点狠气啊,你们为了留人挺舍得下本的。”
屋里没人理他,年婶子开口跟两个儿子说:“陶椿有能力,她接手这个陵长的位置,在她之后,陵长还会是胡家的人,你俩这次没机会,但你们的孩子有机会。”
“这、这……我还没睡醒?娘,你跟我爹之前不是定下老二当陵长吗?”胡二嫂接受不了,她盯着胡阿嬷,又仰头问:“娘,是不是我姑奶逼你们的?她喜欢陶椿也不能选她当陵长啊,陶椿不是胡家的人,而且还是个女的。”
“啥时候的事?”胡家文抓住重点,“爹娘啥时候说要定老二当陵长?娘,这是真的吗?不是我吗?”
年婶子“唉”一声,她不晓得说什么,只能不吭声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胡大嫂恶狠狠地盯着床上的人,她嚷嚷说:“我们人都在这儿了,你们再说一次,家文是家里的老大,下一个陵长是他。”
说着,她冲上前,一把拽走写有陶椿名字的纸撕破,她在床上翻找,带字的纸她一张张看,只有家全,没有家文。
“快写,写家文的名字。”她把毛笔塞公公手里,她攥着他的手逼他写。
“反了你了。”年婶子一把拽过大儿媳甩老大怀里,她两眼一瞪:“跑到你公公床边放肆来了,给我滚。”
?[127]女鬼大人成陵长大人
“娘,你跟我爹为啥宁肯考虑老二当陵长也不选我?”胡家文抱着他媳妇伤心地问。
“之前不是定下是我了?咋又改定陶椿了?”胡家全也问,“还不如选我大哥呢。”
闻言,胡阿嬷松口气,幸亏她选了陶椿,没选这两个没眼光的瘪三。她就想不明白了,年芙蕖挺精明的,胡德成也不缺心胸,这两人生的儿子怎么就又蠢又没容人之量。
“不是说宁肯考虑老二也不考虑你,之前一直考虑的都是你,在去年李桂花带她儿媳妇上门找茬之后,我跟你爹就改了主意,换你二弟了。”年婶子跟她大儿子解释,她宁肯他们兄弟俩对她有意见,也不想他们之间生仇。她把话说明白:“陵里两家陵户有仇,你连分辨谁是谁非的能力都没有,更没解决问题的能力,在你这儿是谁闹谁有理,你只会和稀泥,哪敢叫你接任陵长。那事之后,你爹就去跟你姑奶说,考虑叫你二弟接手陵长的位置。”
胡家文闻言无话可说了。
“至于为什么是陶椿,而不考虑家全了,今时不同往日,你护不住能让大家伙儿吃饱吃好的方子。”年婶子话说得直白,她指向山陵使,问:“山陵使想要做粉条的方子,还要把陶椿这个会做粉条会榨油的人撬走,你有啥法子把陶椿留下来,再把山陵使赶走?”
山陵使不自在地咳一声,他不该留下看热闹的。
“那啥,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出门避一避。”山陵使快步走了。
“多好的机会,你爹还人不人鬼不鬼地躺在床上,我也给你搭好说话的台子了,你都没想趁机让山陵使承诺不索要做粉条的方子?”年婶子问。
“我爹都被他气成这样了,他还有脸要?”胡家全问。
“你去问他啊。”年婶子往外指。
胡家全没动。
“这就是选她不选你的原因。”年婶子说。
胡家全不服气,“那也不该选她,她一个女的……”
“我也是女的。”年婶子咬牙,她来了火,吊着眼问:“女的咋了?女人下贱啊?我为公主陵操的心不输你爹,我还生了你跟你哥,哪点输人输仗了?再说陶椿,去年你们男人去抱月山,两窑陶器都没卖完,但用了陶椿的主意,大雪天我们还卖了四窑陶器。没有她这个女人,公主陵会有粉条?吃粉条的时候你大碗大碗地吃,吃饱了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