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尤其是天不亮的时候。”

陶椿打量他一眼,提着篮子走了。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邬常安忙跟上去。

陶椿又看见一株青苔色的菌子,“这是铜绿菌?”

“对。”邬常安也过去挖,“你不认识菌子?”

“还是十岁之前采过菌子,记忆模糊了。”陶椿拨了下落叶盖上菌窝,换个地方继续找菌子。

邬常安想了想,他跟了上去,免得她挖了毒菌子要了一家人的命。

“这是黄牛肝。”他告诉她,“还有一种褐牛肝。”

“我找到了好大一片菌子!娘,二姐,大嫂,你们快来。”陶桃大声喊。

陶椿忙提上篮子跑去,一片洼地上都是冒头的菌子,有黄有绿有白有红,形状各异。

“这种白菇炒了好吃。”陶母掰下一坨,她琢磨说:“回去了我去你小叔家问问,看他家还有没有腊肉。”

没人搭话,陶桃和陶椿都沉浸在挖菌子的兴奋中,姐妹俩都咧着嘴。

挖了这片菌子,母女三人换个地方,走出树荫,阳光明媚处,一树红山楂静静地矗立着,地上还落了一层被风雨打落的。

陶椿在地上捡一颗山楂在衣裳上擦擦,她咬一口,酸得她狂咽口水。

陶桃坏笑:“鸟都不吃的东西,肯定酸。”

陶椿不舍得放弃这一树山楂,她从树上摘一颗,呕,又酸又苦,白瞎了这么好的成色。

罢了罢了,继续去找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