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哥,好些年没来了,这次过来多住几天。”邬常安说。
“陵里也在巡逻,住不了几天。”姜二舅说,“弟妹也在巡山?女中枭雄,厉害的很呐。”
陶椿想谦虚几句,憋了好几瞬压根憋不出谦虚的话,她乐哈哈地说:“姜二哥有眼光。”
姜二舅哈哈大笑。
“走,进屋说话。老三,麻袋里装的猎物还是活的?我看还在动。”姜红玉问。
“一只花斑狗,山谷里老陶匠养的,你还记得吧?他死了,两只狗饿死了一只,这一只也只剩一口气了,不晓得还能不能活,我们把它背回来了。”陶椿收敛了笑,她绕个圈走到小核桃旁边,蹲下问:“叫我瞧瞧,谁惹你了?嘴巴噘得能挂肉了。”
小核桃抬手按一下嘴巴,她攥着她娘的裤子小声喊一声小婶婶。
“还害羞了,你在你姥娘家不天天嚷着想你小婶婶。”姜红玉戳穿她。
小核桃红了脸,她羞得想哭。
陶椿不逗她了,她拄着膝盖站起来,说:“进屋,天要黑了。”
“我大哥呢?”邬常安问。
“跟陵长一起安顿人去了,你们没遇上?应该就在那几家姓胡的陵户家。”姜红玉说。
邬常安摇头。
担心黑狼黑豹把花斑狗咬死了,邬常安拿个大竹筐,垫上干草把花斑狗倒进去,暂时把它安置在柴房。
陶椿回屋,她关上门,先把搁在桌上的玉柱藏衣箱里,这才把弓挂墙上,她瘫坐在椅子上舒一口气,歇几息,她摘下帽子和面巾。
邬常安把花斑狗安置好了也进门换衣裳,见陶椿坐椅子上不想动,他先帮她把鹿皮长靴脱了,摸着她的足袜潮潮的,问:“是汗湿的,还是靴子里进水了?”
“应该是汗湿的。”陶椿解开狼皮袄,这玩意儿一脱,身上顿时轻松多了。
“老三,锅里烧的有热水,我舀桶里了,你出来提进去,你俩洗洗,舒服点。”姜红玉在外面喊,“你俩歇歇,晚上我做饭。”
邬常安开门出去提桶拿盆,二人洗漱后,邬常顺也回来了,三个男人去主屋坐着说话,陶椿去灶房帮忙做饭。
“你累的不得了,躺床上歇一歇,我来做饭。”姜红玉说。
“说得像是你不累,你不也是大老远才回来。”陶椿走近看几眼,盆里泡着肉,案板上正在剁鸡,她看一圈,问:“要刮芋头吗?鸡肉是炖还是炒?”
“炖,跟板栗一起炖,我已经剥好了,你坐灶前陪我说话,不叫你帮忙。”姜红玉说,“我今儿回来没咋受累,冷了才下地走一走,多数时候都是骑着牛的。我们这一趟拉来了一万八千斤番薯,赶了五十多头牛上路,我抱着小核桃骑牛回来的。”
“一万八千斤番薯都是康陵的陵户凑的?这么多?”陶椿问。
“对,这都二月半了,再有一个月,番薯长茎就不好吃了,到时候也是煮了喂猪,还不如拿来换粉条。”姜红玉说,“我娘家是帝陵的,陵户多,但种的番薯不算多,大多数人家都是留下做种的,再留够自家吃的,其他的番薯都搬出来了。弟妹,这单生意能接吧?”
“能接是能接,就是比较累,这批粉条做出来了,接着就要忙春种。”陶椿说。
“不累,都闲一个冬了,你等着瞧,有点事做,大伙儿高兴还来不及。”姜红玉说罢,她提着炉子出去,打算搁外面炖鸡。
瞅着姜红玉出去了,陶椿朝小核桃勾手,这丫头一直偷看她,她一看过去,小丫头又扭捏着垂下头。
“我又不是小狗。”小核桃很要面子,不肯过去。
“我又没有嘬嘬嘬。”陶椿笑,“这样吧,你把梳子拿来,我给你辫头发,编好了,你来给我捶腿。这个交易你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