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一个,我们就要做恶人了。”年婶子也开玩笑。
“瞧瞧,我只是说说,我娘可当真了,这是真要抢,都考虑当恶人了。”胡二嫂打趣。
“不需要抢,我自己跑来。”陶椿也跟着玩笑,“有年婶子当婆婆,我立马把邬老三踹了。”
胡二嫂大笑,年婶子也笑眯了眼。
胡大嫂膈应得在灶房砸个碗,偏偏陶碗没碎,她气得踢一脚,黑陶碗骨碌着滚到门口。
胡二嫂拎着萝卜开门进来,见她阴着一张臭脸,前一瞬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真是晦气相。
“我们说话碍你眼了?你要不要把碗踢出去?”胡二嫂掌着门问。
碍于院子里的人,胡大嫂不敢吭声。
胡二嫂捡起碗翻个白眼,她嘟囔说:“真是糟心,我咋跟你在一家了,一旦你不得劲,我笑都不能大声笑。”
胡大嫂这下憋不住了,她气得高声骂:“谁稀罕跟你在一家,不想跟我在一家你去叫胡家文休了我,也好叫外面那个不要脸的跑来。”
“你疯了?我们开玩笑你听不出来?”胡二嫂紧张地朝外看,她头疼地说:“没人抢你男人,我们说的是娘要是再有一个儿子。”
年婶子气得要去踢门,陶椿拉住她,劝道:“算了算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婶子你别生气,我也不生气,别吵起来了,到时候弄得一家人都不痛快。”
年婶子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她摇了摇头,说:“走,我们进屋说话。”
陶椿可不想再留,她又不是个泥巴捏的人,连个气性都没有,她取下挂在墙上的两把弓,说:“我看见我家的狗过来了,估计是邬常安来接我了,我回去了。”
说着,她快步跑起来。
年婶子“哎”了一声,她追出去,恰好看见胡家文从牺牲所回来,她高声问:“家文,你二弟呢?”
“跟青峰一起拉屎去了。”
“算了算了,陶椿要回去,你送她回去,把她送到家。”年婶子往演武场上指。
“不许去。”胡大嫂冲出来,她哭着说:“胡家文,你今儿要是敢踏出一步,我现在就回娘家,不跟你过了。”
“这是咋了?我又没惹你,回什么娘家?”胡家文懵了头。
“叫她回,谁都不能拦她。”胡阿嬷开门出来,她沉着脸说:“我倒要看看,我胡家离了一个连话都听不明白的糊涂虫会不会家破人亡。”
院外一静,胡大嫂没想到能惊动老太太,她抹干眼泪,没敢再出声。
年婶子没好气地看一眼大媳妇,她再看不上这个人也没想过要拆散小两口,她朝陶椿离开的方向看一眼,人已经走远了,远处还有一个身影,好像还真是邬老三来接了。于是便作罢,她走过去扶着老太太回屋。
胡家文也赶忙推着媳妇回屋,他压低声问:“闹什么?姑奶还在咱家,你嚷什么嚷?”
胡大嫂冷静下来觉得理亏,她捂着脸说:“你们一家都不喜欢我,要是能换,你爹娘你姑奶你弟妹,都恨不得把陶椿换过来给你当媳妇。”
“胡说八道。”胡家文斥一声,“八竿子打不着的,你再胡吣我可要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