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两斤牛油,粉条先赊欠着,下次我过来把粉条送过去。”
水旺思索一下答应了。
“还有我。”春仙出声,“我吃了这顿饭,出了门就挨家挨户去赊牛油,再帮你们敲敲边鼓,探听一下陵里的人对粉条的看法。”
“好大哥。”陶椿脆声说,“你们等着,我今晚就熬两罐味道更好的火锅底料。”
陶青松斜她一眼,真是有奶就是娘。
“粉条煮熟了。”邬常安提醒,“都快下筷子。”
粉条不少,但一人捞大半碗也捞没了,邬常安手快,吃得也快,他没注意,还如往常吃粉条一样大口吸溜,一口下肚,他辣得恨不得把嘴剁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
春仙尝一口,他咬牙哈气:“辣油不是都没了?咋这么辣?”
“汤已经入味了,不单是油辣。”陶椿吃一口,又辣又烫,这可比酸辣粉条过瘾。
邬常安大步出去,他拿装豆腐的钵子舀一钵雪进来,嘴里也含着雪。
“吃雪不辣。”他含糊地说。
说罢,他吐了雪又挑一筷子粉条吃,嘴巴冻麻了,又香又辣的汁水跟着粉条一起浸入唇舌间,辣味降低了,其他滋味反而凸现出来了,他竟然品出来了鸡汤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牛羊肉味。
吃完一口粉条,邬常安又抓一坨雪含嘴里,感觉差不多了,他吐了雪继续吃粉条。
陶椿哭笑不得,她走到他身边,“辣得受不了就别吃。”
“不是,含口雪再吃粉条可好吃了,你们试试。”邬常安说。
春仙就喜欢这个滋味,他不含雪,含着眼泪花子吞粉条。
水旺含了一口雪,再吃粉条,他惊喜地瞪大眼,跟着舀勺汤倒碗里,大口吸溜粉条。
粉条吃完了都还没吃过瘾,陶母又去拿两把用热水泡着,泡软了丢下锅煮。
这顿饭吃到最后,几个男人都解了扣子,要不是陶母拦着,他们都要脱了棉袄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