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和二十七只鹅挂进仓房,陶母把鸡毛和鹅毛都收集起来撂雪地里,打算开春了拿去肥地。
“娘,你要是不要鸡毛和鹅毛,我拿回去,我得空收拾干净,给你跟我爹各做一身填绒的冬衣,穿着轻便。”陶椿说。
“不要,鸡毛鹅毛味大,恶心人,毛茬还往外漏。”陶母摆手,“你也别费这功夫,又不是买不起棉花。”
邬常安也不建议她弄,“鸡毛零散,一根一根剪,你一年都弄不完,还不好洗,一沾水又腥又臭,再一个,晒的时候风一吹,飘的到处都是。”
陶椿不死心,她觉得可以用鹅毛做两床被子,巡山的时候随身携带轻便。
“你把鹅毛留给我,我回去了试一试。”陶椿说。
“行,等冻结实了,你拿走。”陶母端个盆出来,说:“你们在家等着,我去要半盆羊血。”
“我也去。”陶椿说,“娘,你的长筒靴给我拿一双,下了两天雪,外面的雪又厚了。”
“我也去换鞋,我也去。”陶桃跑回屋。
“妹夫去看杀猪的吗?”冬仙问,陶家父子俩都去帮忙杀猪了,这下陶家母女三个也要出门,家里只剩她跟这个妹夫,他要是不出门,她就跟着一起去看杀猪的。
“我不去,我把鹿皮和貂皮硝一下。”邬常安身上有伤,砍了两天的柴,今早膀子有点疼,他要是去看杀猪的,不帮忙逮猪抬猪不像话,索性就不露面算了。
冬仙闻言也回去换鞋。
有陵殿就要祭祀,但祭祀用的牛羊猪是有要求的,其一是全黑,其二是五全,即牙、耳、角、蹄、尾要齐全,不能有损伤。为了满足这些要求,陵里的猪牛羊养了不少,符合要求的猪牛羊从小就移到牺牲所圈养,剩下的就是陵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