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开被子,一眼看见邬老三捡起书往怀里塞。

“拿出来我看看。”陶椿笑着坐起来。

“哎呀。”邬常安哼唧,“夜深了,你快睡觉。”

陶椿盯着他不说话。

邬常安想捶墙,他不情不愿地拿出画册,还试图挽救:“这种书不好,你不喜欢看。”

“我还没看,你咋晓得我不喜欢?”陶椿勾勾手,她暗戳戳地兴奋道:“快,我还没看过呢。”

邬常安觑她一眼,他慧至心灵,翻开画册子递过去,见她抿着嘴看得认真,脸上有些羞涩,又隐隐带着兴奋。他顿时了然,她对这档子事有兴趣,偏偏他却……

邬常安翻动画页,指着图小声问:“等回去了,我们试试这个?”

陶椿不吭声。

邬常安心里明白了,他抱着她的头揉一把,说:“你看着,我出去喝个水。”

他喝水喝了半柱香的功夫,油盏里的灯油都烧没了,人还没进来。陶椿憋不住了,她穿衣下床,打开樟木匣子捏一把蒲绒塞进下午新做的月事带,又拿一把草纸出门了。

灶房里没人,树后倒是露出半个晃荡的身影。

邬常安微微扭头瞥一眼,祈求道:“你喊我一声。”

陶椿攥紧手。

“说句话。”

“邬常安。”陶椿带着恼意喊一声,“你、你……”

她快步跑去茅厕,等出来,她理都没理等在外面的人。

邬常安觍着脸笑,他厚着脸皮追上去,被推开了,他又牵上去。

主屋,睁着眼躺在床上的老两口等门关了才叹声气,大半夜的,真够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