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兴起。
“行,我晓得了,以后不会提起这个事。”陶椿端着热水盆出去。
邬常安在外面接过盆,他探头说:“娘,大嫂,你们再辛苦一会儿,我们先回屋睡了。”
“你们累了一天,回屋歇着去,自家孩子,客气啥?”陶母赶人,“快回屋。”
棉袄上沾的有肉味,陶椿把棉袄脱了搭在檐下的绳子上,一溜烟快步跑进屋。
夫妻俩用一盆水,洗漱干净,陶椿先钻进被窝,邬常安把衣鞋都拿出去放檐下晾着,水倒了也跟着坐床上。
“我今晚睡哪头?”他厚着脸皮问。
陶椿斜他一眼,他老实地躺在她脚头。
陶椿昏昏欲睡,却始终沉不下心睡觉,她觉得被窝里有点热,踢开被子想把脚漏外面,脚一踢碰到一只火热的手。
他比她还热,陶椿赶忙收回脚,半途,她又把脚探出去。
邬常安收回手放肚子上,说:“二婶家拿走一个大陶缸和两个大肚坛子,一共是一百六十斤番薯。小婶家拿走一个火炉和一个砂锅,还有一个陶盆两个碗两个盘,一共是一百斤番薯。大嫂的娘家拿走两个火炉和两个砂锅,坛子和罐子各一个,还有五个碗五个盘子,合起来是二百斤番薯。”
陶椿算了算,说:“陶器换了四百六十斤番薯,粉条换了三百五十斤番薯,够一千斤了,又能做二百斤粉条。”
一千斤番薯能出二百斤的粉条,相当是五斤番薯出一斤的粉条,陶椿跟年婶子和陵长商量过后,决定用一斤粉条换十斤番薯,换回去的番薯再做出粉条,多出来的一斤归陵里的人。
“看样子大家都愿意用番薯换,到时候换多了,牛车拉不回去怎么办?”陶椿又踢一下被子散下热,收腿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个东西,听他闷哼了一声,她僵住了。
“你、你个王八蛋,你不是说对着这个身体没反应?”陶椿咬牙。
“你小声点,小心外面的人听见。”邬常安掀开被子钻出被窝,他躺外面冻着,极力解释说:“是你的声音,你不说话它就下去了。”
陶椿闭嘴了,屋里深长的呼吸声越发明显。
过了好一会儿,她问:“咋样了?”
不行,他记得她的声音,越惦记越亢奋。
邬常安下床,他拿火折子把油盏点亮,端着油盏走到床头,再拖一把椅子过来,他坐在床边看陶椿的脸。不消半盏茶的功夫,杂乱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体内的燥热也散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