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容易冲动,她经受不了太多的事,她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又哪能顾及她的爹娘和姨母。”陶椿继续说,“你不必对她抱有敌意,她是个可怜人,或许你年纪再大点就能宽容她,像年婶子和陵长,他们未免没怀疑我,但他们宽容了我。”

“她是谁?”邬常安问,他窃喜道:“这下看你还嘴不嘴硬。”

陶椿一愣,顿时火上心头,她被子一掀,穿上鞋火冒三丈地开门跑出去,“邬老三你给我开门。”

话音刚落,门开了,陶椿一个大步跨进去,使足了力气捶他,仗着他不敢还手,她连踢带踹,狠狠收拾他一顿。

邬常安连连嘶气,真打啊?疼疼疼

估摸着她打够了,他一把抱起她,用膝盖夹下她脚上的鞋,把人塞被窝里。

“你骗我?你想骗我过来?我跟你说那么多!结果你是在诓我!”陶椿气死了,她奋起挣扎,两个拳头胡乱在龟孙子身上砸。

“没有没有,我发誓,我拿我爹发誓。”邬常安忙解释,“你没穿棉袄棉裤就来了,你不冷?你躺床上,我不上去,我坐椅子上。”

陶椿愤怒地瞪着他,“你给我解释,不然我明天回娘家了就不来了。”

“可别,我真不是诓你,我是听着听着走神了,这才发现你说漏嘴了。”邬常安紧张地解释,“我不怪“陶椿”糟践我,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要强的人,更谈不上对她有敌意,但我喜欢不上她这个人。就像对李大娘一样,你恨她吗?讨厌她吗?都不是吧,就是不喜欢她这样的人。”

陶椿拥着被子点头,她朝椅子上放的棉袄抬了下下巴,“穿上,别冻死了。”

邬常安脸上立马有了笑,但他没穿棉袄,而是从床尾爬了上去,见她瞪他,他厚着脸皮当做没看见。

“你别担心,对着她的身子,我起不来。”邬常安苦恼地说,“我一直想说的是这个,这可咋办?我梦见你的声音会那个,夜里隔着墙说话会心痒睡不着,但看见你的人我就不行了。”

陶椿噎住。

“从山里回来之后,我一直怀疑我不够喜欢你,或者把救命之恩当做是男女之情了……”

陶椿不屑地嗤一声,他蠢她可不蠢。

“你也觉得我蠢是吧?分不清自己的感情。”邬常安笑,“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我没法把你和她看作一个人,魂是你的,肉身是她的,我要是亲下去,我感觉我亲的是她。”

“但有感觉的是我。”陶椿忍不住出声,莫非她过不上夫妻生活了?不要吧,上辈子她连个嘴都没亲过,这辈子还要这样?

她造了什么孽?苍天啊!

“但我亲到的不是你。”邬常安纠结,“我要是死了,魂附到李老毒的儿子身上,你能亲下去?”

陶椿不吭声。

“能理解我的心情了?”话说出来,邬常安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