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敲出螺纹,螺纹的印记很轻,不会难清洗,也增加了摩擦力。
老陶匠走到陶椿面前停顿了一下,陶椿紧张地说:“这个我打算自己拿回去用,不卖,烧裂了也没事。”
老陶匠没吱声,他越过她直接走了。
陶椿重重吁口气。
“出去吃饭?”邬常安问。
“晚上啥饭?”
“酸汤面条,还炒的有肉,腊肉,老陶匠给的。”
姜红玉闻言立马探过来问:“他咋把腊肉拿给我们吃了?他不打算过日子了?”
“去年的腊肉,搁一年了,马上入冬又要分肉,他一个人哪吃的完,再搁下去不能吃了,可不就糟蹋了。而且我估计他也懒得做饭,衣裳像是很久没洗了,一股子味。”邬常安不明白她一惊一乍是干啥,见陶椿用手腕蹭头,他伸手给她挠,“这儿痒?还是这儿痒?”
姜红玉欲言又止,她本来挺饿的,现在却有点吃噎的感觉。
“晚上烧锅水,我洗个头。”陶椿说,“大嫂,你洗不洗?”
“你俩洗吧,我不洗。”姜红玉不看他们了,她拍开小核桃的手,继续捏陶盆。
陶椿掰一坨陶泥递给小核桃,说:“你捏个你想捏的,烧窑的时候把你捏的也拿进去烧。”
“我要捏条菜花蛇。”小核桃像搓面一样搓泥。
陶椿坐一旁看着,一直等姜红玉收工了,她才出去吃饭。
端上碗吃饭的时候,陶椿看见老陶匠坐在门口给狗抓痒。
等她吃完饭,发现老陶匠家的门从里面拴上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屋了。
邬常安用没油的陶釜烧一釜水,陶椿寻个不碍事的地方洗头发,再坐在火堆边烤个半干,估摸着一个时辰到了,她去找雪娘,二人端个油盏进陶棚。
泥堆用牛皮盖上了,雪娘从边上抠一坨泥,她边走边搓,说:“搓泥条不讲究粗细一样,只要不是细得快断了就行了。”
说罢,她伸手从墙边的桶里掬一口水,快步走到晾坯的地方,她拿起陶椿捏的把手沾点水,再用指腹蘸水沾陶盘的盘沿上。
陶坯上沾水的地方用木片划花,碾出小片的泥泞,把手上的泥泞和盘沿上的泥泞口对口黏在一起。
摁一会儿后,雪娘把搓的泥条绕着接口缠一圈。
“那个一头尖一头扁的木棍递给我。”雪娘说。
“噢,给。”
“先用扁的这头把泥条抹开,用这条陶泥把陶盘跟把手缠在一起,但不能把泥都抹走了,接口的地方泥少了,端的时候容易断。”雪娘边做边给她讲。
陶椿不住点头,她看明白了。
雪娘把陶盘放腿上,泥抹开了,她用指腹一点一点推和捻,泥推开,渐渐看不出接口,把手和圆盘浑然一体,完全看不出是合而为一黏在一起的。
一个带柄的陶盘成型,陶椿接过手,她用小木锤在糊泥的地方再敲上清晰的螺纹。
雪娘见邬老三进来,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