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帮她推木杠子。

“你给你自己取个名吧。”他换个说法继续打听,“我觉得陶椿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你可以再取个名,以后我喊你这个名字。”

陶椿了然,他把陶椿跟她是分开来看的,不认这个躯壳,认替换后的灵魂。这人倒是执着,她都适应了这副身体以及穿越后的境况,他却坚持分得一清二楚的。

“陶椿。”她告诉他,不管她以前叫什么是什么人,往后她只能是陶椿。

邬常安误会了她的意思,“你以前也叫陶椿?这倒是巧,不过也说的通。”

陶椿没反驳,由着他误会,她推着木杠子继续磨番薯。

番薯浆磨出两桶,最后洗石槽又洗出半盆浆水,陶椿擦擦脸上的汗,她把陵长家的水桶送回去。

“陶椿,陵长跟年婶子回来了。”邬常安喊。

陶椿快步出来,看见陵长老两口从山上下来,她迎上去说:“婶子,我从你家借了两桶水,明天我让我大哥送两桶水来。”

“借水又不是借银子,不用还。”年婶子摆手。

“好吧,那我占个小便宜。”陶椿走到年婶子一侧,她探头问:“陵长,我早上提的烧陶的事你咋看?能不能开窑?我娘家大哥可说了,他要买十个大陶缸。”

“行行行,开窑,明儿分粮的时候我就宣布开窑烧陶的事。”陵长喜笑颜开。

“还有个事,陵长,你手上是不是还有熊肉?我能不能跟你换四五斤?我大哥想买几斤拿回去孝敬老爹跟他老丈人。”陶椿继续说。

陵长这会儿高兴,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回去取熊肉,递给陶椿的时候说:“这根熏肉给你算了,我也不问你要东西,早上你提个换粮的法子,这会儿就卖出去十个陶缸,费了不少心思。你在山外待的年数多,心思活,这个事你多操点心,等换了粮回来,有多的我再给你五十斤。”

“行。”陶椿应下,“我让我大哥回去了多宣传宣传。”

“进山制陶你去不去?”年婶子问,不等陶椿回答,她替她决定:“陵里的人都知道点烧炭制陶的事,你也跟去看看,要是在制陶上有点聪明劲,我让你给老陶匠打下手,你能多学就多学。以后他要是死了,朝廷再没安排新的陶匠来,这烧陶的事就是我们陵里的人自己琢磨了。”

“好。”陶椿应得干脆,“到时候我跟着一起进山。”

年婶子就喜欢她这个利索劲,她笑着说:“天快黑了,不留你们小两口在我家吃饭,快回去。”

陶椿把熏肉递给邬常安,她挑起两个桶离开。

邬常安抱起地上的盆,忙跟了上去。

走到半路,陶椿累了,她觉得今天一天的锻炼达标了,就把扁担递给邬常安,她去端盆提熏肉。

到家,陶椿把熏肉递给陶青松,问:“娘呢?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