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早已同程家一小厮私定了终身,只待寻时机禀明主子求婚配。
程三娘仔细瞧了瞧她的神色不似作伪,心里彻底欢喜起来,将自己的打算讲与她听,又道:“你不过到少爷面前做个样子,事毕后我亲自去和嫂说,把你许配给她家小厮。”
原来不是真去做通房,翠竹松了口气,又听得她说要成全自己的婚事,便又磕了个头谢过她,照着她的吩咐去照台前涂粉抹脂。
程三娘唤来梳的小丫头,把翠竹的鸦髻换作妇人发式,又命厨房备酒席,要给少爷收通房。
晚饭时分, 甘十二才醉醺回来,嘴里犹自嘀咕,说大舅子不许他在旁人面前讨好娘子是不对的。他脚下已然打晃里还吃得下酒,好在程三娘也不是真心要他吃,只端了杯薄薄的米酒在他嘴边挨了挨,问道:“官人你收个屋里人好不好?” 甘十二在酒上就搂过她来,喷着酒气往她脸上香了一口,反问:“娘子不生气?”他遇事先问娘子 她料想的一模一样,便放心大胆地笑道:“既是我做的主,自然不生气。”甘十二闻言十分干脆地答:“为博娘子一笑,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罢。”
三娘以为他是玩笑,真个儿把穿红戴绿的翠绣送到他们夫妻自己的卧房去,不料甘十二脚跟着脚也进去了,还反手把门哐当一声带上。程三娘愣在了门外,不知如何是好头们都道:“少夫人,这是少爷与你玩笑呢。”她暂且听信了丫头们的话,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往小厅里去,拿着几根通草有一下没一下地编午哥的小老虎。
通老虎收尾的时候,卧房的门还是紧闭着,程三娘紧紧攥着未完工的活计,跌跌跄跄奔到小圆房中,抱住她哇地哭出声来。
小圆忙问她出了何事哄了半日她也只是哭,还是跟来的小丫头回道:“我们少爷和新收的通房丫头占着少夫人的卧房,到现在还未出来。”
假戏真做了?小圆也震惊得讲不出话。好一时才回神。安慰程三娘道:“甘十二不是那样地人怎舍得你难过?你赶紧回去看看。说不定就是他哄你顽地。”
程三娘也是心不下才是一时急着了才跑了出来。闻言忙抹了泪着小丫头地手重回家里去。
她一路上都在期许。官人是在逗她顽事实让她再一次失望了。她与甘十二地卧房门。还是紧闭着。一个不知情地小丫头问她道:“少夫人。去书房将就一夜?”程三娘地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哭着穿过巷子。走过程家地夹道 。扑倒在小圆怀里:“嫂嫂。我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