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凶器吗?”我问赵兰。赵兰听到我问她,在床上摸了一阵,又在尸体身上摸了摸,然后朝我摇头。
我到处找了一下,同样没有找到凶器,于是到门外开始盘问那些安保人员。
“人死了这么久,你们怎么才发现?”
李保国连忙解释说,“实在是对不住,厂里基本上没啥人了,裁员后都各回各家,这一片就没有巡逻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很想告诉他我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只是进行常规的提问。
“那是怎么发现的?”
“说来也是巧,这是不小心撞见的。”
“你们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们厂里原来几百号人呢。再说我们就是几个看大门的,又不是主任,哪能每一个人都认识啊,您说是不是。”
我从兜里摸出烟盒,“谁发现的?”这时候一只打火机凑过来,我看了一眼它的主人,是个年轻人。我又看了一下他的站姿,他站在马保国旁边,我一直没注意到他。
“警察同志,是我发现的。”我听到他说。我借了他的火,抽了一口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厂里有只黑狗,原本是晚上看仓库的,它咬过人,厂里就把他栓起来了。结果今天早上,它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我想把它栓回去,结果一直跟到这儿来。”男人嘴里啧啧了几声,“狗一停在这里,开始狂叫啊。我心里纳闷,就想去看,结果还没进去就闻到臭味。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啊,简直太臭了,给我恶心坏了,我以为有什么东西烂了,结果是死人。”年轻男人说完,一脸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嗯。”我吐出一口烟,不想听他的牢骚,“死者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有登记吗?”
没等年轻男人张嘴,我朝马保国扬了扬下巴,“你来说。”
马保国挺直了脊背,对我的指名发问很积极,“有的,警察同志,我们厂里都有登记的,根据床铺就能找到人是谁。”他补充说,“我们刚才已经知道了床位,现在就去给您找,保准找出来。”
后来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
我好像抽了几根烟,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放在担架上。接着是警车开动的声音,还有树,路,街道和房子。还有公安局的铁牌子,会议室的木桌,在我眼前晃动的绿色警服们。还有局长那两瓣翻飞的嘴唇,可真像是卤过的猪嘴。
还有我盯着那颗人头照片吃完的午餐,傍晚慢慢发红的天,和我将要下班回家,可以见到妻子时的好心情。
6在沙发上后入内射
我照常在这个时间回家了,今天小允没有在门口迎接我,他这两天在邻居家玩。
隔壁原本一直空着,半个月前搬来了一对夫妻。男的是走街串巷卖糕点的,女的在纺织厂上班,但前阵子被裁员了。
小允对新邻居很好奇,在楼上偷看了几次,被那位细心的女人发现了。她误把小允当成了女孩,想邀请小允去她家做客。但是她不知道小允听不见,敲了好多次门都没有人答应。
前几天我下班回家,正好撞见她在敲门,所以知道了这件事。女人告诉我,她怀孕了,她和她的丈夫更加迫切地需要钱,家里经常只有她一个人,她很想找人说说话。我向她说明,我的妻子是一位聋哑人,不能陪她说话。女人有点惊讶,但还是想邀请小允去做客。
小允一向不喜欢走动和见陌生人,除了偶尔在几个阿婆阿公家走动之外,就不愿意再去哪里了。他倒是很愿意让我带他出去玩,只是我需要工作,而我的工作又注定我没什么假期。
我没有拒绝女人的邀请,反而认为这样很好,我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和善的人。后来小允答应了去做客,他似乎对那位女人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