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心理负担,总之,你自己想好,她母亲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还有一个年纪很大的外婆。”

程遇舟想着晚上再跟周渔商量,回家刚好收到录取通知书,就给她打了通电话。

周渔在医院,刘芬昨晚喝了农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言辞胳膊打着石膏,站在花坛旁边抽烟,手机响了很长时间,周渔才接通。

梁恬要处理工作上的事,程遇舟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声音怎么这么哑,是不是感冒了,家里还在下雨?”即使和平时只有很细微的不同,程遇舟也感觉到了周渔的异样。

“今天晴了,”周渔低着头,“我睡了一会儿,刚起床。”

程遇舟问,“收到通知书了吗?”

“……还没有。”

“我今天收到了,你应该也快了,里面有个信封,还挺有意思的。”

“程遇舟……”周渔起身走到没人的地方,很平静地说,“我没有报考南大,所有的志愿里也没有任何一所南京的学校,对不起,骗了你。”

天气燥热,她的话像是一碰冷水从头顶泼下来,程遇舟愣住,连手心都是凉的,他们早就说好要在一个城市读大学,填报志愿那两天她还说就算南大没录上也没关系,还有其它学校。

“什么意思?”

她说,“我不去南京了。”

程遇舟沉默了多久,就想了多久,他们每天都联系,手机里存了无数条短信也舍不得删一条,她前天还在说想他,问他南京的梧桐树和其它城市的有什么不一样。

“你这是在单方面跟我分手吗?电话里说分手我是不会同意的,当然,当面说我也不同意。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等我,我现在就买票。”

她没有否认,“就在电话里说吧,太远了,来回一趟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