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冷,我一会儿就过去了,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知道你会去,但是想比他们先见到你,”程遇舟伸出一只手牵她,“反正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

她的手能被他温热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很明显是她更冷。

“白天在干什么?”

“收拾房间,写作业,还睡了个午觉,你呢?”

“吃饭,打牌,我爸妈最近很忙,也没回来,”程遇舟在周渔衣服袖口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握着她的手稍稍抬高,露出手腕上的银镯子和那根红绳。

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手腕,“怎么戴这个?”

周渔把手抽出来,拢了拢袖口,偏过头,“保平安啊。”

“我也有,”程遇舟今天没戴手表,很轻松地把红绳露出来给她看,“是不是一样的?”

周渔说,“这种东西应该都差不多吧,很多人都有。”

天色暗,她又戴着帽子,红透的耳垂藏在里面,热热的,有点痒。

有人从前面走过来,两人的手在空气中碰到一起又分开,等下一个路人从身边经过之后,程遇舟抓住她的手握紧。

程延清说要看电影,投影仪不方便搬来搬去,最后还是把言辞叫到了钱淑家。

大人们在三楼,孩子们都在程遇舟房间玩牌,输的人往脸上贴纸。

程挽月就算耍赖也输得最多,周渔和她坐在一起,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额头和脸颊都被贴满。

钱淑来敲门送零食,看他们在沙发上闹成一团也忍不住笑。

“不玩了,你们四个大聪明自己玩吧。”

程挽月拉着周渔去旁边的小桌子,程遇舟扔过去两个软垫,两个人坐在地上,换了一部搞笑片看。

言辞和卿话少,程延清再闹腾也影响不到她们。

“阿渔,你这个帽子真好看,在哪里买的?”

“我妈织的。”

“阿姨这么厉害!”

“你喜欢吗?家里应该还有剩余的毛线,我回去让我妈给你织。”

“喜欢喜欢,”程挽月点头如捣蒜,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周渔,“那我把这个保温水杯送给你,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他们都没有。”

“谢谢,”周渔之前用的杯子被摔坏了。

“上面有个盖子,可以拧下来当小杯子用。”

程挽月打开一瓶饮料,往两个杯盖里倒,饮料还在咕噜噜冒泡泡。

“干杯。”

周渔笑着跟她碰了一下杯。

程遇舟一眼就看见了那罐标示着3%酒精的饮料,“程挽月,你在喝什么?”

“汽水啊。”

“拿过来。”

程挽月没理他,“我不想动,你自己拿。”

程遇舟过去把其它几罐收起来,他低头看周渔,房间里暖气开得足,她玩牌的时候耳朵就红红的,“你也喝了?”

周渔还拿保温杯的杯盖,“一小杯。”

其实不止。

她喜欢桃子味的饮料,程挽月也是,看第一部电影就喝了。

程遇舟挑出一瓶乳酸菌给她,“渴了喝这个。”

周渔点点头,“嗯。”

男生们在聊别的事,周渔听到程挽月说,“我爸明年可能要调任,想让奶奶也搬到市里住。”

如果钱奶奶从县城搬走,程家人以后回来的机会就少了。

这话不止是周渔听进了心里,卿杭也听见了。

“卿杭到你出牌了,快点,”程延清拿了一手好牌,正得意着,他坐在最里面,懒得挪位置,“周渔,帮我们扔几个橘子过来。”

“好,”周渔回过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