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看什么片啊,”程延清脸不红心不跳地狡辩,“我拿你U盘是准备给程遇舟拷贝一些学习资料,言辞电脑里有。”
程挽月才不相信,“你接着编!”
“不信你问言辞,他总不可能骗你吧。”
程延清给了言辞一个眼神后趁机溜了,程挽月追出去,只留下周渔。
家里突然就安静了,言辞脸上那点笑意也随之沉了下来,他去冰箱拿了罐冰啤酒,打开拉环,仰起头几口喝了大半罐,几滴酒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他随手擦了擦,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周渔还在。她在往饭盆里倒猫粮,橘猫一点都不怕她,她叫两声就乖乖过去吃。
她是很无辜,可他又有什么错?
周渔摸摸橘猫的脑袋,回头就撞上一道冰冷的目光,每次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言辞眼里那些浓烈又痛苦的恨意总让她有一种他要过来掐死她的错觉。
“你怕我?”
他们彼此认识的时候,比其他人都早。
周渔抿了抿唇,在她开口之前言辞唇角勾起嘲讽的笑,“你是应该怕我,所以以后不要再来我家,更不要单独留在我家,我又不是精神病人,很清楚成年后该负的法律责任一个都不会少,但总有脑子不清楚的时候。”
周渔低着头,看猫舔水喝。
“你开学去学校吗?”
“这也要管?”
她说,“因为你如果不参加高考,我就要永远背负着‘害了你一辈子’的恶名,虽然就算你明年正常发挥考上了名校,未来前途光明,县城里的人提起你的时候还是会说如果没有那个谁谁谁你一定会更好,但是……言辞,我是真心希望你好,你和街上那些混混不一样,你不会变成他们的。”
言辞忽然笑出声,“怎么才算变成他们那样?惹是生非?还是玩女人?”
小镇上有太多整天无所事事的街溜子,周渔不是没见过他们欺负人的样子。
“你演得一点都不像。”
“是么?那你脱了衣服过来,我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演的。”
……
程延清和程挽月从院子大门外经过的时候叫了老太太两声,程遇舟听着打闹的声音,只有他们俩。
天已经黑了,能很清楚地看到言辞家还亮着灯。
他看着时间,还是决定上去敲门。
周渔就在门口,也还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开门。
程遇舟站在门外,感觉到了屋里不同寻常的气氛,他自然地说,“我手机落下了。”
“等一下。”
周渔去帮他找手机,沙发、桌子、阳台和洗手间都找了。
“没有?那可能还是在家里,我再回去找找,”他问周渔,“不走吗?”
“走,”周渔拿上背包,过去换鞋。
老旧家属楼的物业没那么敬业,楼道里的灯坏了很久都没人来修。
下楼后,两人并排往外走,周渔在细雨里闻到了淡淡的青柠味,他已经洗完澡了吗?
她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一股火锅的味道。
周渔下意识和程遇舟拉开距离,里侧屋檐的雨水滴滴答答落下来,程遇舟看她越走越慢,再往旁边一点屋檐水就要滴在她身上了,两步过去把她拉到宽敞的地方。
周渔反射性地把手抽出来,下一秒气氛就变得尴尬。
他的手在空气里僵了一瞬才收回去,她又突然很后悔,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可又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是多么的苍白。
“你准备睡了?”
“没有。”
“这么早就洗澡。”
程遇舟不太自然地别开眼,“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他说完